“你們……做甚?……讓開!……”
官道偏僻處,一條大漢看著圍住自己,面色不善的幾個漢子,皺了皺眉頭,對著當前一個疙疸臉橫生怪肉的大漢,沉聲喝道。
只不過眼見這大漢,也是個身長八尺有餘的魁梧漢子,只是不知為什麼,此刻說出去的話,雖也是氣勢十足,不過仔細聽來,卻又透著一股心虛。
“做甚?呵呵……”
聽聞這大漢的話,阮小七怪眼圓翻,呵呵冷笑道。
“我要做甚?你這廝還會不知?”
“你……”
要看這大漢身材高大魁梧,虎背熊腰,眉眼帶煞,一臉彪悍,看樣子也不是什麼懦弱之人。
聽得阮小七話音不善,眉頭一凝,便要發作。
可是不知想到了什麼,那大漢並未動手,只是嘆了口粗氣,瞥了瞥阮小七,悶聲悶氣道。
“我自走路,與你何干?讓開!……”
“走路?你這廝跟了老爺們一路,還當哪個不知道?”
阮小七看著這大漢,冷笑道。
話說,阮家兄弟上山後,任充顧不得調整,第二天便點上幾名親隨,同‘活閻羅’阮小七下山趕往建康府。
好在,如此阮小七也知,此行事態緊急,對此倒也毫無怨言。
只不過,任充一行人,才走出青州,便被眼前這個大漢盯上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任充,阮小七才將這大漢,引到偏僻之處,準備問個清楚。
“你是誰的老爺?”
眼見自己的行蹤暴露了,那大漢也是索性放開了,看著阮小七,滿是挑釁的撇了撇嘴。
“你這廝找死!……”
阮小七本就惱怒這漢跟蹤,此時又見這漢一臉的不屑,頓時勃然大怒,大喝一聲,搶將入來便打。
不想,那漢雖然看似魁梧笨重,不過身子卻是十分靈活。
見阮小七搶入身來,那漢只是微微扯步,讓過阮小七後,起手一拳,便將阮小七打了個塔墩。
那幾名任充的親兵見狀,便要一擁而上,將這大漢擒住。
“慢……”
不過,阮小七卻爬將起來,一擺手,止住了想要上前的眾親兵。
跛著腳,阮小七走到了這漢的身前,看得出來,剛剛那一跤,阮小七摔的不輕。
不過,也正是這一跤,叫阮小七對這個大漢來了興趣。
要知道,雖說阮小七的一身本事,都在水上。不過,常年的搖船打魚,也早練就了阮小七的一身力氣。
雖然不以拳腳擅長,不過阮小七也有信心,便是在陸地上,尋常三四個漢子,也難近了自己的身。
而今日這個大漢,身法靈活,出拳準確迅速,一看就是練家子。
“兀那漢子,你姓甚名誰?哪裡人氏?”
看著眼前大漢,阮小七問道。
“你是哪個?”
那大漢並未回答阮小七的話,只是反問道。
阮小七哈哈大笑。
這漢如此,反倒合了阮小七的脾氣。
“你這漢聽好了,我叫阮小七,江湖上都喚我做‘活閻羅’。”
“阮小七……?活閻羅……?”
聽到阮小七的話,那漢明顯面色一變,神色不禁有些落寞,不過,態度卻突然軟了下來,對著阮小七抱拳拱手。
“小人認錯人了,多有打擾,望壯士見諒!”
說罷,轉頭便走。
這漢走的乾脆,只是如此沒頭沒尾,卻搞的阮小七等人一頭霧水。
“你這漢卻不爽快!……”
阮小七搶步上前,橫在大漢面前。
“哎……”
見阮小七橫在路中,那大漢也知,自己尾隨人家一路,此刻如若沒個說法就走,確實很難說的過去,只得抱拳一禮道。
“壯士勿怪,小人一路跟隨,絕無歹意。實不相瞞,小人原是中山府人氏,祖傳三代,相撲為生。卻才手腳,父子相傳,不教徒弟。平生最無面目,到處投人不著,山東、河北都叫我做‘沒面目’焦挺。……”
“‘沒面目’焦挺?……”
聽了這大漢的話,原本站在一旁的任充,走了過來。
其實自從一開始,任充便知這大漢絕不可能是官府中人,所以,也並未出手,只在一旁看阮小七行事。
卻不想,這個跟了自己一路的大漢,竟然是‘沒面目’焦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