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丈才咬了咬牙,對著任充拱了拱手,道。
“不敢相瞞客人,小老兒姓王,身邊有個兒子,只因排行在六,平日裡走跳的快,人們都喚他做‘活閃婆’王定六。”
“‘活閃婆’王定六,果然是他!……”
聽了老丈的話,任充暗中點了點頭。
“要說起老漢那兒子,平生只好赴水使棒。也曾多次拜師,只因老漢家貧,哪裡有銀錢供他學藝,因此不得傳授,只能與老漢在這江邊賣酒度日。”
“都是老漢沒有本事,將這孩子生生拖累了。如今老漢年歲大了,在這裡苟且,甚的時候兩眼一閉,死也就死了。不過,我那孩兒正是好時候,讓他與老漢一般,只在這江邊賣一輩子酒,老漢心有不甘。”
“老漢在此賣酒,時常聽聞過往客商提起青州二龍山的好。老漢便想,與其叫他四處亂闖,投人不著,倒不如直接去投二龍山,老漢也能放心。好在我那孩兒,會使些槍棒,自幼長外大江邊,也頗識些水性。不知……”
老丈說著,直把眼向任充望來,眼中意思不言而喻。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看來,自己絕不是王老爹問過唯一人,為了自己的兒子,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可謂是費盡了心思。
說起‘活閃婆’王定六來,在梁山泊上也是個可有可無的小透明。
便是跟隨水軍主將,‘浪裡白條’張順上的梁山,大聚義時,也才被排在了一百零四位。
職責也不過是與‘催命判官’李立,一同掌管北山酒店,更顯地位低微。
後來梁山泊受了招安後,王定六也沒有什麼亮眼表現,只能說中規中矩。最後在征討方臘時,死在了奪城門的亂軍之中。
不過,如今自己這二龍山,剛剛起勢,正是缺兵少將之時,這王定六自自幼跟隨老爹江邊賣酒,於酒店之事知之甚詳。
又長於揚子江邊,水性不弱,倒也算是個可用之才。
想到這裡,任充點了點頭,笑道。
“公公的意思,我明白。此乃小事,我倒可以幫忙一二……”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