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真的要去參加,王慶那廝什麼總盟主誓師大會?”
與此同時,北邙山大寨,聚義廳中,三位寨主在座,二寨主酆泰,看著坐在交椅上,眉頭緊鎖的杜壆,沉聲問道。
“二哥說的不錯!王慶那廝野心勃勃,什麼誓師大會,還不是為了給咱們施壓,好讓咱們兄弟給他賣命。奶奶的,這廝倒是打得好算盤!”
酆泰說完,一旁的衛鶴也氣哄哄的叫道。
杜壆無奈的搖了搖頭。
要說如今王慶的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只怕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王慶要做什麼了。
只不過,看出來又能如何?
王慶的勢力發展的太快了,現在更是打退了數次官軍圍剿,名聲大盛,勢力強勁,上萬的人馬,足以讓他笑傲淮西綠林了。
他要一統綠林同道勢力,誰敢不服?
自己這個京西第一高手的名頭,就只是個名頭。
只憑自己這北邙山,一二千的人馬,如何與房山斗?
其實明白人都看得出來,自己之所以一再的推諉,也不過是想以此為條件,待價而沽,把北邙山,把自己賣個好價錢而已。
畢竟,王慶一統京西綠林的腳步,已經勢不可擋。
“哎!都怪我們兄弟,害了哥哥。否則,以哥哥的本事,豈會居於人下?”
道理,酆泰自然也懂。
見杜壆滿臉苦澀,酆泰嘆了口氣,幽幽的道。
“哈哈……”
聽到酆泰的話,杜壆哈哈一笑,搖搖頭,苦澀道。
“兄弟實在抬舉杜壆了。杜某有個甚的本事,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一個傷風感冒,便能要了性命的凡人。不瞞兩位兄弟,如若不是兩位兄弟收留,杜壆這個時候,還不知早已死在了哪裡?”
杜壆說著,心中想到那次在河北清州的遭遇,忍不住有些感慨。
人,有的時候,真的是十分脆弱的東西!
便如那次在清州,如若不是有好心人出現,只怕自己真的就已經死在了客棧中。
這也是杜壆答應同意酆泰兩人,在北邙山落草為寇的根本原因。
只是不知恩公……
杜壆搖了搖頭腦袋,如今自己根本不知道,救了自己恩公的姓名,更不要說報恩之類的話了。
嘆了口氣,杜壆不去想那些沒用的。
只是看著酆泰,衛鶴兩人,道。
“這樣,我和酆泰兄弟趕往房山,去加那個什麼誓師大會,寨中之事,便有勞衛鶴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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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今晚我等就要在沛縣安營紮寨了。”
一身禁軍盔甲的‘九紋龍’史進,看了看已經逐漸偏西的日頭,打馬到了任充身邊,低聲說道。
任充點了點頭,吩咐道。
“好!不進沛縣城,只在城外安營。另外,派出斥候,周圍二十里內探察清楚,不可出了紕漏。”
“是,小弟省的!”
史進領命,躍馬向前,安排去了。
這也是任充他們這支軍馬,這五天以來,一直使用的方法。
畢竟,任充他們雖然只有三百兵馬,人數不多,還都是禁軍打扮,不過,要想進城,還是少不得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自從下山以後,任充他們每到一處,都是繞城而過,只在野外行軍。
“哼!真不知道,那些官軍的老爺都在做什麼?”
眾人對於這樣的事情,這五天來早已習以為常,倒不覺得有什麼,只有‘青面獸’楊志,突然陰沉著臉,哼了一聲。
楊志這聲冷哼聲音雖輕,不過還是被身旁的任充,魯智深,山士奇等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任充,魯智深,自然知道這漢在感嘆什麼。
自己這隊人馬,自從下山來,一路行來,竟然沒有遇到過一次盤查。
雖說為了減少麻煩,自己這隊人馬扮作了禁軍,不過即便如此,一隊禁軍人馬穿州過府,各地方官軍也絕不可能視若無睹。
可是現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這麼明晃晃的發生了。
可見,如今大宋的地方軍隊,已經腐朽到了何等程度。
也難怪軍人出身,又是將門之後的楊志,如此難受了。
“這樣才好嘛!這樣正好省了咱們不少麻煩。嘿嘿,再說了,盤查禁軍,既沒油水,搞不好還要惹麻煩上身,那些個相公們,才不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