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岳丈他老人家病了?怎地沒人與我說?……”
後寨中,任充聽了林娘子的話,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自從自己接來娘子一家團聚,張教頭因為年歲大了,不願摻合山寨中的事務,每日在後寨中,與山寨中的一些老人,聊聊天,喝喝茶,日子過的也是輕鬆。
任充也知張教頭勞累一生,難得清閒,便也不去管他。
只是這段時間,寨中事務忙碌,任充沒有時間,鮮少關心後寨之事。
不過,這後寨中,自有專門的頭目負責。如若自己老丈人生病,後寨的頭目,不可能等閒視之。
“不讓說啊!……”
見任充一臉疑問,林娘子苦笑搖頭。
“你也知道爹爹的脾氣。不要說山寨中那些頭目了,便是我,爹爹也是一再叮囑,不讓我與你說起。不過……”
“怎麼,很嚴重嗎?”
只見娘子神色,任充便知張教頭只怕病得不輕。
林娘子面上愁容不減,凝著眉搖了搖頭,道。
“不好。爹爹一生習武,早年落下了一身傷病,如今年紀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我已使人請來過山下的醫師了,只是……,沒有什麼好辦法。”
“什麼!……”
聽到林娘子的話,任充心下更是震驚。
他與林娘子不同,他是熟悉歷史走向的人。
知道原本軌跡中,林娘子被高俅威逼親事,自縊身亡後,不過半載,張教頭便也染患身亡。
今世,原本自己以為,因為自己的出現,林娘子免遭毒手,張教頭應該也是無事了。
卻不想,該來的還是要來。
想來也是張教頭,年輕時習武,落下了病根。去年一場無端大禍,急火攻心,如今安穩下來,病勢倒發作了起來。
“娘子勿急……”
見林娘子一臉的擔心,任充抬手,拍了拍林娘子死死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柔聲道。
“我認識一名神醫,醫術端的高超。這幾日我便將他請來,泰山大人定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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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建康?正好小弟曾在建康府勾當過,我陪哥哥走一遭!……”
“建康府小弟也曾去過,我也陪哥哥……”
寶珠寺中,聽聞任充要去建康府求醫,‘鼓上蚤’時遷,‘錦豹子’楊林二人,相繼開口。
有了時遷和楊林的毛遂自薦,大殿中的其他頭領,都不禁點了點頭。
要說如今的二龍山中,時遷,楊林兩人都是機警之人,又慣走江湖,有他二人陪同任充,眾人放心。
只不過,聽了時遷二人的話,任充卻是搖了搖頭。
“無需勞動二位兄弟,此次我去建康府,正有要事要拜託兩位兄弟。”
“但請哥哥吩咐!……”
聽得任充的話,時遷,楊林兩人對視一眼,急忙起身施禮。
“自家兄弟,這是做甚?快快請坐……”
任充笑著擺了擺手,看著大殿中的其他兄弟,微微一笑道。
“不知眾位兄弟,可知那北京大名府的生辰綱?”
“這個小弟知道!……”
聽了任充的話,坐在一旁的朱武,點點頭介面道。
“所謂生辰綱,便是北京大名府梁中書那廝,收買十萬貫金珠、寶貝、玩器等物,送上東京,與他那丈人奸臣蔡太師慶生辰。”
“去年那廝,也曾送過十萬貫金珠寶貝,只是不知,半路里被誰劫了去,至今也無捉處。今年那廝依舊賊心不死,又收買了十萬貫的金珠寶貝,想要送往京師,去趕他那老丈人蔡京的壽辰。”
任充聞言,點了點頭。
對於朱武對於生辰綱如此知之甚詳,絲毫不感意外。
要說這梁中書也是個無能草包,十萬貫生辰綱如此大事,也不知小心行事,非要鬧的滿城風雨。
就連標準的江湖客‘赤發鬼’劉唐,以及只在江湖中飄蕩的出家人‘入雲龍’公孫勝,都能打探出確切訊息,朱武如此熟知,便也不顯突兀了。
其實要說起‘青面獸’楊志,任充同樣一肚子的不理解。
‘青面獸’楊志怎麼說也是將門之後,行事卻如此自大乖張。
楊志之所以一直黴運連連,可能也是與自己的自大,有著很大的關係。
在明知道,江湖上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生辰綱的情況下,這位楊制使依舊我行我素,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