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
王英的話一出口,任充還沒說話,王英身旁的‘錦毛虎’燕順,先是一驚。
要知道,如今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
只是對面那幾人中,那個黑臉大漢,就已經夠自己兄弟三個,喝一壺的了。
更不要說,那個乘在馬上,手持丈八蛇矛,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漢子了。
只要不瞎,誰都能看的出來,這漢子更不好惹。
想自己這位二弟,平素裡最是貪生怕死。
今日這是怎地了?
就連一邊,只顧喘息的醬油堂‘白麵郎君’鄭天壽,都顧不得喘息了,一雙眼睛,直往王英身上望來。
如此勇猛,還是自己認識的王矮虎嗎?
“咳咳……”
王英雖然色慾燻心,不過,卻也不傻,見燕順,鄭天壽都是一副不認識自己模樣,愕然望著自己,也知道,剛剛自己表現的有點過了。
緊忙咳嗽了兩下,對著燕順,一本正經,道。
“哥哥,什麼二龍山,三龍山的,這裡是清風山,就得守咱們兄弟的規矩!如若這廝們只是報個二龍山的名號,就把我等唬住,傳將出去,我等兄弟的顏面何在?”
“這……”
聽了王英的話,燕順也不禁有些遲疑。
確實,人在江湖混,無非就是名利二字。
王英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如若今日,這行人只是報出‘二龍山’的名字,自己輕易放過他們,一旦傳揚出去,只怕江湖中少不得,自己怕了二龍山鄧龍的閒話。
可是……
燕順紅眼怒翻的瞥了一眼,任充,山士奇兩個。
可是,鬥,燕順又沒有十足把握。
可能也是看出了燕順的顧忌,色令智昏的王英,不待燕順仔細思考,冷哼一聲。
“哼!哥哥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那黑廝雖是厲害,不過,卻也遮攔不住,咱們兄弟的三把朴刀,至於這廝……”
王英說著,不屑的瞥了瞥任充,可能是高大帥氣的任充,刺激到了王矮虎那顆弱小的心靈,王英惡狠狠的喝道。
“小弟行走江湖多年,這種繡花枕頭,見得多了!哥哥怕他做甚?看小弟擒 他……”
言罷,許是怕燕順再有顧忌,王矮虎準備先發制人,也不與燕順二人商量,大喝一聲,舞刀直奔任充而來。
任充搖了搖頭,似王英這樣的野路子,自然不能給任充造成什麼麻煩。
只是手中蛇矛輕輕一撥,王英的朴刀,就被任充輕鬆擋了回去。
“啊!……”
任充越是如此從容不迫,王英越是氣惱,不待落地,便又大喝一聲,如狗皮膏藥一般,直奔任充撲來。
“媽的!該死……”
見王英根本沒把自己這個大哥,當作一回事,燕順面色陰沉的暗罵一聲。
不過,儘管燕順心中,恨死了王英這廝,可是,如今王英已經動了手,在自家小嘍囉面前,燕順也不能只看著,不出手,寒了人心,無奈之下,燕順只能對著鄭天壽,使了個眼色。
“上!……”
兩人各挺朴刀,合力來戰任充。
任充一直戲耍王英,等的就是燕順。
見燕順一刀向自己劈來,挺起蛇矛,撥開王英的朴刀,左臂一顫,手中丈八蛇矛好似蛟龍出海,又好似怪蟒翻身,“噗”的一聲,直奔燕順而來。
任充這一矛,全力而出,快若閃電,又借馬上優勢,居高臨下。
那燕順,雖然性情殘暴,不過,本事著實有限。
雖是看到任充一矛戳來,有心躲閃,卻已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丈八蛇矛直直戳進自己的胸口。
一聲慘叫,燕順朴刀脫手,被任充蛇矛穿胸而過,挑了起來。
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
想那燕順半生,將人視為牛子畜生,食人心肝,今日卻被自己視為牛子的任充,瞭解了性命。
“啊!……”
燕順的死,卻嚇煞了‘白麵郎君’鄭天壽。
那鄭天壽本就一直跟在燕順身邊,眼見燕順,被任充穿糖葫蘆一樣,穿了起來,頓時頭皮發麻,魂飛魄散。
‘錦毛虎’燕順的本事,鄭天壽知道的一清二楚。
燕順之所以能做這清風山的大寨主,本身武藝就高出自己和王英半籌。
否則以王英那個尿性,豈會任燕順壓自己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