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小妾與孩子離開。
契苾何力笑了。
程處默沒有失信，契苾何力的孩子很好，有幾分程處默的影子。
“等你長大給你父親我報仇，程處默不是好東西，他欺負過你父親。”
契苾何力自語。
至今對幽州的事情耿耿於懷。
沒動一兵一卒下了他這個遼東道大總管。
想想就憋氣，哪怕打一場。
即使輸了也能接受。
契苾何力來到祠堂。
對著牌位跪拜。
牌位上寫著李世民三個字。
“主上，人死債清，程處默幫我養大兒子，這份恩情我契苾何力必報，自古忠孝難兩全，您已經入土我這也不算不忠。”
契苾何力道。
說著挪動牌位。
“咔咔咔。”
靈位下方的石臺移動，一條地道出現。
契苾何力拿著油燈走進去。
兜兜轉轉，契苾何力來到李世民的墓室。
這裡堆放著很多雜物。
這是工匠們留下的，古時候建造墓室不會讓工匠們活著離開，工匠們有自己的辦法。
有很多盜墓賊祖上都是修建陵墓的工匠。
契苾何力輕車熟路來到主墓室。
一共九人，八人呆呆傻傻的坐著，程處默躺在李世民的棺槨前呼呼大睡。
還吧唧嘴。
契苾何力無語，這也能睡著？
走近程處默蹲下身甩手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程處默驚醒。
契苾何力按住程處默的肩膀。
“別怕，做噩夢了，一會就好。”
契苾何力道。
程處默瞪著契苾何力。
這個大二筆當他傻嗎？
大嘴巴與做噩夢程處默分不清？
掙脫契苾何力，起身給契苾何力來一個過肩摔。
又是一頓踹。
“你個山炮早點來會死？我喝好幾天悶酒。”
程處默一邊踹一邊罵。
契苾何力無奈，抱著頭趴在地面上。
他打不過程處默，只能捱打。
程處默打累了，揉揉額頭坐下。
“外面什麼情況？”
程處默道。
契苾何力坐起身，渾身痠痛。
瞪一眼程處默。
“附近已經沒人，各個關口有重兵把守，估計要守半個月。”
契苾何力道。
程處默一臉無所謂，只要走出墓穴愛多少人就多少人。
“你放我出去不會有事？”
程處默又道。
契苾何力沒有說話，他還能有什麼事？
誰敢把他怎麼樣？
世代守護皇陵是好事嗎？哪一代帝王傻會找契苾何力麻煩？
只要沒有鐵證契苾何力就不可能有事。
皇陵就是免死金牌。
程處默起身看向八人。
八人緩過神，驚喜。
能活著誰也不想死，齊齊看向程處默。
“你們知道的太多，我不能讓契苾何力置身險地。”
程處默道。
八人出去後契苾何力怎麼辦？
他們八人就是契苾何力放出程處默的證據。
八人起身對著程處默單膝跪地。
這是他們的默契。
燕兒是程處默的小妾，如今李世民已死，他們跟著小九的相公是最好的選擇。
與契苾何力的想法一樣，人死債清，他們不算背叛李世民。
“起來吧。”
程處默道。
面露微笑，這算不算是繼承李世民的遺產。
十人走出墓地。
來到村口。
程處默呼吸著新鮮空氣，恍如隔世。
“出去後小心點，不要去渭水橋，那裡守軍最多。”
契苾何力道。
“你兒子來過，很不錯，就是脾氣跟你一樣臭，還罵我是老東西，謝謝。”
契苾何力又道。
說完契苾何力回村。
只能送到這裡。
程處默對著契苾何力的背影一拜。
二人不會再有任何糾葛。
債清。
“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