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進入馬車內。
長孫無塵立馬變得拘謹，她知道了程處默的可怕，再也不敢像第一次見面那樣。
“外面下雨了。”
程處默道。
長孫無塵心中鄙夷，還神將呢，都不能跟士兵們同甘共苦。
長孫無暇急忙找身乾爽的衣服幫著程處默換衣服。
雨天很無聊。
“我給你們出一道題怎麼樣？”
程處默道。
長孫無暇點頭，像個乖寶寶的一樣等著程處默出題。
“這題很重要哦，大唐官員考題。”
程處默道。
長孫無塵也來了興趣。
大唐的考題很有意思。
“你有六十隻羊，凍死十隻，殺了十隻，送人十隻，煮了十隻，最後剩下幾隻？”
程處默道。
長孫無暇心中默默的開始算數。
“二十隻。”
長孫無暇道。
程處默笑了笑。
“不對。”
長孫無塵道。
“你知道什麼是官嗎？”
長孫無塵道。
長孫無暇搖頭。
她不知道。
“先說凍死十隻，這種事是不能上報的，上報會被問責，不上報就沒有凍死。”
長孫無塵道。
長孫無暇呆呆的點頭。
“再說殺了十隻，這更是不行，為什麼殺解釋不清楚，這也不能上報。”
長孫無暇又是一呆。
“送人十隻，你在開玩笑嗎？羊就好比大唐百姓，你敢給大唐的百姓送人嗎？找死嗎？這也不能上報。”
長孫無塵道。
長孫無暇張著小嘴，傻眼。
“煮了十隻，你這是貪汙，同樣不能說，你說說有多少隻羊？”
長孫無塵道。
長孫無暇呆呆的看著大姐。
“還是六十？”
長孫無暇道。
聲音很猶豫，她不確定這麼說對不對。
她明明知道結果呀，為什麼要說謊呢。
“你說的對，還剩六十，當官的人都有一個想法，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長孫無塵道。
“萬一被知道怎麼辦呀？”
長孫無暇道。
“那就把凍死的報上去，殺的那十隻是凍死的，送人那十隻還是凍死的，煮的那十隻還是凍死的，最後剩下五十。”
長孫無塵道。
長孫無暇已經懵了，看向程處默。
程處默笑了笑。
“你姐姐說的對。”
程處默道。
長孫無暇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一時間很難接受，小臉非常糾結。
“這種題是不能公開的，太上皇可以說，我們不能外傳。”
長孫無塵道。
長孫無暇不想說話。
找個地方呆呆的躺著。
程處默無語，至於嗎？
早知道這樣就不出題了。
長孫無塵苦笑，湊過去安慰妹妹。
“怎麼不高興呢，這就是現實呀。”
長孫無塵道。
長孫無暇不知道怎麼說，她不認為這是對的。
安慰好久，長孫無暇才慢慢的接受這個現實。
她不得不接受。
夜。
雨還在下，程處默躺下準備睡覺。
長孫無暇湊到程處默身邊。
準確的說是被姐姐踹出被窩。
“怎麼了？”
程處默道。
長孫無暇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長孫無塵對著長孫無暇的屁股又是一腳。
長孫無暇直接貼在程處默的身上。
這下好了，什麼也不用說了。
長孫無塵心裡得意，想法有些變態。
她這樣做非常開心，感覺是小妹搶了二妹的男人。
自己搶不到就讓妹妹搶，這種感覺非常好。
豎著耳朵聽。
半天還沒有動靜，想要看看，剛剛從被子裡露頭傻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程處默已經換到中間的位置。
長孫無塵瞪大眼睛。
“你。”
長孫無塵聲音顫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