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髒話,撲上去一下一下的砸著蔡同的腦袋,
拜父親所賜,蔡同是個混混,從小打架打到大,沒人比他更清楚街頭鬥毆是怎麼一回事,在被東方禮偷襲後他還有點懵,一方面是腦袋的眩暈,還有一方面便是不清楚鍾雯的房間裡為什麼藏了一個人。
不過得益於年輕的身體與反應能力,他很快回過神來,咬牙抗住東方禮的幾下重擊後,他雙腳微屈,接著猛地一蹬,直直的踹在東方禮的小腹上。
東方禮猝不及防吃下一腳,他可沒蔡同那副身體,當既一個後仰摔下床去,捂著小腹倒吸涼氣。
“媽的”
蔡同罵了一句,啐出一口鮮血,接著抓起掉下的水杯,縱身向東方禮撲去,兩人頓時扭打在一團。
“你不要打他!”
眼看東方禮不敵,鍾雯從後面跟來,一拳一拳捶在蔡同背上。
“滾開!”
蔡同反手就是一巴掌,將鍾雯抽的躺倒在地。
東方禮畢竟年紀大了,身上上捱了幾下便再也爬不起,倒在地上直咳血,蔡同居高臨下死死的看著東方禮,幾秒後一愣。
“你不是地牢裡那個老頭?怎麼在這裡?”
說罷,他眼睛一眯,轉頭看向地上的鐘雯。
“哦...我明白了,難怪這些日子你一直不肯就範啊,原來你好這一口?喜歡這噁心的糟老頭?呵...紅毛鬼,”
“你閉嘴!”
鍾雯又羞又怒,衝上來想打蔡同,卻被蔡同反手一耳光抽倒在地,只聽他猙獰道
“行啊,現在老子就把你就地正法,就讓這老頭在旁邊看著!”
說罷,他掐住鍾雯的脖子,一把提起,將其死死的摁在床上。
“你別這樣!臭小子!有什麼衝我來!”
東方禮聲嘶力竭的喊著,身體是抽不出半分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蔡同壓在鍾雯身上。
“哈哈哈哈哈,你別給老子反抗啊,好好的伺候老子,否則我馬上就把你這事捅出去,就算你爸是鍾天正,你也只有死路一條!“
蔡同大笑著肆意妄為。
鍾雯死死的咬著嘴唇,兩行淚水無聲滑落,已是不再反抗。
突然!就在蔡同上下其手之際,腳下猛地一歪,彷彿被人絆了一下,失去平衡一頭栽倒。
還沒等他爬起來,只見一個黑影從床下鑽了出來,下一秒,脖子便被一根黑漆漆的皮帶勒住。
“小子,你很勇啊”
我發了死力,在背後用皮帶死死的勒住了蔡同的脖子。
其實我一開始真沒想幫忙,但東方禮出來後就代表已經暴露了,我和他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懼損,再不出手就只能等死,於是我屏息凝神,直到蔡同最鬆懈的時候動了手。
蔡同的脖子被死死勒住,血液全部集中在了頭上,漲的他臉上通紅,青筋暴突,一雙眼睛都快翻了白,手更是無力在脖子處摳著。
生命在我手上緩緩流逝,這不是我第一次殺人,但已這種形式還是第一次,說實話,其實東方禮出手時是優勢佔盡,在偷襲的情況下完全可以直接結果蔡同。
可惜他沒有狠勁,手下一直留著力,這個其實很正常,很多沒拼過命的普通人都會這樣,世俗的法則一直殘留在思維裡,不敢下死手。
而我就不同了,手上的力道從未松過,蔡同眼看著便要斷氣。
東方禮被我嚇到了,他顯然沒想到我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記者會有如此殘暴的一面,一時被嚇得不敢說話。
“咯咯咯咯咯...”
蔡同的喉頭髮出難聽的聲音,手開始無力的垂下。
鍾雯忽然跑了過來,央求說。
“記者先生,不要殺他,求求你了”
我斜眼瞟著她,非常意外,一個女孩子剛才經歷了那些事,不應該對施暴者恨之入骨嗎?她這是什麼意思?
“鍾雯小姐,不殺了他,他就會把我們的事說出去,到時候誰都別想活了,想想看吧,想想他對你做的那些事,他不值得你原諒”
“我...我是恨他...也討厭他....但我剛進入寒骸會時他還不是這樣,當時我孤身一人待在這地獄般的地方,只有他陪著我...陪我說話...陪我吃飯....我...我們可以把他綁起來,記者先生,他不值得你動手,會髒了你的手”
我沒有說話,直視著鍾雯的眼睛,幾秒後,手上緩緩的卸了力。
“鍾雯小姐,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