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打了個半死。
打死一個人又算得了什麼,他們平常就是跟著姚大腦袋過刀尖舔血的生活,早就習慣了,並且這裡山高皇帝遠,當地人又愚昧,他們在走之前只是對村裡人來了一些威逼利誘,那些可笑的,沒見過世面的村裡人便紛紛答應幫他們盯著這一家三口,讓其無法出村,無法伸冤。
這件事,過去了十年,姚大腦袋早就淡忘了,當然,並不是時間太久遠導致的,而是純粹是因為這件事在他的人生中太不起眼了。
山村裡那一家三口最後怎麼樣了,那個男孩又如何了,他一點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他很清楚,即便那個男孩真的走出了山村,即便他過了十年心中任有仇怨,那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因為當年的證據早就因為時間久遠而無影無蹤了,陳年爛穀子的事,誰能證明他姚大腦袋當年殺了人?如果那個男孩真找上門來了又能怎麼樣?報仇嗎?
搞笑...要知道,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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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腦袋看著小葉,血流如注也沒喊一聲痛,他現在只有一個疑問,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那一家三口什麼人,為什麼十年過去了依舊能知道此事。
小葉似乎看出了姚大腦袋的疑問,她聳聳肩攤手道。
“如果真要算,我應該和他是合作關係”
“合作?”
姚大腦袋咬著牙重複著這一句話,他還想知道更多,但小葉已經不給他機會了。
“好了,大腦袋先生,閒聊結束”
說著,小葉在塑膠袋裡摸索了幾下,從裡面又掏出一把水果刀,這把加上之前的兩把都是他在隔壁的便利店買的,她用兩指捏著刀在姚大腦袋眼前搖晃,笑道。
“你覺得....這第三把得插在什麼地方呢”
姚大腦袋看著明晃晃的刀刃,直感覺心跳都慢了半拍,他一生砍人無數,也被砍無數,面對刀刃從不畏懼,但此刻連他都說不清為什麼會如此恐懼。
陸晴此時已經大致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雖然氣憤姚大腦袋的所作所為,但還是不忍的別過了頭,怕看到接下來血腥的一幕。
然而小葉並沒有動手,她忽然將目光移向右上角一處,只見那裡有一處幾乎是垂直的木質臺階,通往蛋糕店的二樓。
陸晴也疑惑的將目光移了過去,他正不解,不知道小葉看那處是為何,可就在此時,他忽然聽到那二樓上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聲音很輕,但聽得清清楚楚,幾秒後又響起一些咳嗽聲,緊接著一個身影佝僂著背慢慢的走下樓梯。
那是一個看上去大約七十多歲的老婆婆,滿臉褶皺,像枯萎的老樹般,她走的很慢,用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扶著扶著,另一隻手拄著柺杖,一步一晃,讓人看得揪心不已,生怕她馬上就會摔倒。
她下樓時並沒有用柺杖支撐身體,而是敲擊腳下的地面,顯然,她的眼睛已經瞎了。
陸晴在一旁看的一陣難受,其實倒也不是他多愁善感,事實上他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但自從陸垛走了之後,他不知為何突然發現自己變得有些敏感,特別是當看到晚年淒涼無人照顧的老人,或者無家可歸的孩童等一些人間疾苦,他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邁開步子想上前扶住老人,小葉卻一伸手將其攔了下來,陸晴不解想出言詢問,卻看到小葉用食指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陸晴沒法只得站一旁看著,這時老人已經顫顫巍巍的走下了樓梯,她摸索著走到櫃檯前說道。
“兒子啊....兒子啊...是不是有客人來啦,聲音好大哩,我都睡不著覺了”
她的聲音如同她的年齡一般蒼老,但聽起來溫和慈祥。
姚大腦袋並沒有回話,他死咬著牙,忍著劇痛不發出一點聲音。
但老人動了動鼻子,手便沿著櫃檯一路摸去,摸到了姚大腦袋身上,她輕輕的撫摸著那寸草不生的頭頂笑道。
“兒子啊...客人來啦,你千萬別欺負他們呢,咱們做生意得本份,以誠待人,我從小就這樣教過你的,你還記得嗎?那時候你躺在我懷裡,總是咬著手指說媽媽媽媽我記住了,呵呵...”
“媽,別說了,您還是上去歇著吧”
姚大腦袋的聲音很不耐煩,看樣子是急切的想趕自己的母親走,不想其參和進來。
老人愣了愣,幾秒後嘆了口氣準備回到樓上,忽然,她鼻子動了動,轉頭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