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衝去。
眼鏡男的臉色一下就黑了,看著眼前烏央烏央的湧來的學生們,他對著身旁的西瓜使了個眼色,冷笑道
“西瓜,都是孩子,不要殺了他們”
得令的西瓜咧嘴一笑,雙眼中滿是癲狂,好像是期待很久了,抬手就是一斧子朝著迎來的一個學生砍去。
血液四濺,他如同一個殺神一樣衝殺進了人堆裡,每一斧下去都能帶起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看似癲狂,卻又有所收斂,儘管每一斧頭都紮紮實實的砍在對方身上,但巧妙的避過了一些要害,僅僅只是讓其喪失了行動能力。
這時候炸開了鍋的學生們,才發現局面已經無法控制。
一時間恨死了後面那個喊話的人,要不是這人一句話,他們現在可能已經完好無損的走出教室,回到溫馨舒適的家了。
在這充斥這血液與癲狂宛若屠宰場的教室裡,所有人的思維好像不受控制,像是有一隻蟲子把他們的僅存的理智蠶食的一乾二淨,只剩下刻在基因裡純粹的求生本能。
他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回家。
人性的限度在這裡變得極低無比,像是剛照出來就暴露在陽光下的老照片。
曾經無比要好的可以為了一個看似空隙的缺口,把身旁的閨蜜推過去,讓其身上血液噴濺。
曾經一起包夜,一起無話不談的兄弟,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同伴擋在自己身前。
這麼醜陋,這麼暴露,毫無遺漏,曾經不敢示人,深埋在骨子裡的那一面。
在此時此刻,彷彿寫在了這些人的臉上,他們不再以此為恥,不再有所隱藏,徹徹底底的展露出來。
他們不知不覺已經成為了,自己曾經一邊啃著爆米花看著電影,一邊唾棄,電影裡的那個最令人厭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