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物質的客觀的男人,
在跑,在雨中洗滌昏暗而不清晰的臉:
人們回頭或者側著臉看他,
經過了多少苦痛的痙攣之後出現於表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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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他跪倒在泥濘中的那一刻,
他額頭上,銘刻著沾染紅塵的傷口:
投射出永不停息的火的脈搏,
呵,在大地上矗立的豐碑前倔強地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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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淺唱低吟,歌頌著高山、峽谷和河流,
歌頌著鄉村和城市,也歌頌著貧窮和富裕:
這是一個整體,悲愁與快樂互為兩面,
所有勇敢的人、樂觀的人將它們連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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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陡然抬起頭,凝視著空空的天空,
他說話,用言語構築一個不屈的靈魂:
這是我的土地,即便死亡,
也要保持頭顱的高度,高出一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