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在不可拒絕到來的晚上,
毒害的蟲豸一遍一遍地唱著歌,
被強迫聆聽的耳朵,憤怒地叫罵——
滾遠些,你這可悲的賤物,
於是,蟲兒寂靜,雨停了。
..
而此刻,無聊的眼睛看著窗外,
月亮在厚厚的雲層後面,窺視著大地,
玻璃的窗戶掩蓋不了我珍藏的秘密,
即使嘴巴沒有說話,手也未書寫,
一隻悠閒的鴿子用喙、用利爪,
揪出我停止了跳動的心臟。
..
噢,鴿子,白色的鴿子,
帶著我溢位的血,飛了又飛,
越過地平線上豎起的山巒——
沉默的大多數都笑了,
笑碎了大地,笑死了月亮。
..
秘密隨著月亮一起隕落,
一塊碎片的土地上,
耳朵、眼睛、嘴,都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那裡沒有月亮,沒有雨,沒有蟲豸,
甚至沒有手和鴿子,也沒有歌。
..
死是這片土地唯一的主題,
在蜿蜒的岸,矗立著那麼多墓碑,
黑色的墓碑,裝扮著黑色的天空,
哦,一團團黑色的火,
是蠟燭,也是僅有的溫暖和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