擯棄所有顏色,除了黑和白,
專屬於我的古堡,矗立在中世紀的大地上,
疫醫站在古堡鋒銳的塔尖,
打量我,審視我,看穿我——
我被殺死,被肢解,被拼接,被複活。
..
我重構一個全新的身軀,在光被湮滅的晚上,
我將最隱秘的病灶切除,
噢,我的思想和心臟,
被強迫接受東北向來的颶風的侵襲,
並被要求承擔,所有的苦難和疼痛。
..
我忽又聽見,大地深處傳來的巨大聲響,
如一首激昂狂放的交響樂,
它由我聽到的所有的
歡笑、哭泣、嘆息和謊言構成,
在我遲疑的目擊中,拼接成一個清晰的影子。
..
噢,影子,我的影子,在古堡的陰影裡,
彷徨,彷徨。它忽又,舉起長槍和盾牌,
義無反顧地衝向龐大而未知的怪物,
玻璃窗破碎,他用碎玻璃和鮮血銘刻箴言——
我緊守著大地,只能仰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