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連同我們的腳步,
一同落下,最低處,
像沉重的石頭,在喧囂裡,
穿過我們持續的夢。
..
噢夢,是寂靜的樹,或不動的水,
它把臉轉向赤裸的土地,而死了的
痛苦的歡叫,發自真正的白晝和有雨的夜晚。
..
今夜,這裡。我不知道。
我只看見那些掛在月桂樹枝頭的
節假日的星星和月亮,
裝扮了我們不明亮的視窗——
呵,即使點燃一堆火,
也不能指引我們的明天。
..
那就讓給石頭吧,這裡
只有樹,看不清你的面容,
當你走進石頭與石頭之間逼仄的縫隙,
腳步就尖叫起來——
此刻,我摧毀了我們的時間和記憶,
我的心裡醞釀著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
還是說這是我的嚮往?
彷彿我的沉默都沉入了你的沉默之中,
心頭縈繞的帶血的話語,向你卻步。
於是我把你叫做劊子手,
激情變成了心酸的警醒,
然後我老了,我又聽到另一首歌,
在緘默的我們的無聲問候的憂鬱裡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