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她的催促下,
我抵達了這裡,
——一片焦慮的土地。
現在,我僅有的東西:
泛白的影象和記憶,
散落在每一條溝壑裡,生根發芽,
它們正在極速地長大,然後極速的衰老,
最後安靜地死去。
..
可她總保持著猜疑的目光,
彷彿這夜一切的行動,都是為了
讓我看起來像不確定的影子,
她會問:握住的手到底握住了什麼?
而那些不可訴諸於口的詞語又藏著怎樣的秘密?
..
無人回答,甚至沒有聲音,
如此寂靜,像雪覆蓋的冬眠的土地,
沒有什麼能夠打擾,那深沉的睡意。
於是,我就在這裡做夢,
噢她在我的夢裡吹奏起骨笛,
音符,在馬背上去到了——
呵,我們安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