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死的時候,我的身體重又變得完整,
記憶愈發清晰起來,
我記起了她,然後笑出了聲音——
和她一起,組成了完美的和絃,
它譜寫成了屬於我們的歌,
她吟唱,聲音暗啞,
我牽起她的手,舞蹈在她的影子們的中間。
..
她也曾是影子,是天空下,
一切語言和文字的承載物,
是石頭和水的真實的具象體,
是我幻夢中凸出的光——
她就在記憶裡,將歲月洞穿。
但黎明前,我知道,
她將離開,退縮到一切單純的事物裡,
留下的幾個無用的音符,
不再是音樂,也不再是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