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以尺蠖的速度,滑過一張臉,
意象展開,三千英里的高空之上,
聲音獲得解放,一首歌被允諾,
和聲音一起,開始今天的第一次演唱。
.
一輛晚來,卻未遲到的車,
停在斑馬線前,輪胎和地面形成的夾角里,
我探出頭,張望,哦!親愛的,
你不在,所有的情緒不可飽滿。
.
親愛的,我是說,一支菸的時間,
被拉長,又拉長,鋪成線條,
一個影子線上上行走,度量衡的標準,
在此刻,不再有意義。
.
我在等,不完整的句子和詩和詩的意向,
堆積成一架梯子,爬,兩隻手高舉,
採摘下玄月的光,鋪滿幽深漫長的小徑,
親愛的,我還有力氣奔跑,順著你的方向。
.
可是我,躬身揹負黑夜的重量,拖拽著虛無的閃電,
艱難爬涉,並徘徊在你的門口,親愛的,
物質的客觀的維納斯悄然出現,在我的幻想裡,
神聖的鏡子,映照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臉。
.
所以此刻,失眠和沉睡糾纏,爭鋒相對,
所有有形的和無形的聲音,
聚集,一條河的岸,有限的空間裡,
親愛的,你無限的倒影被拔高,觸手不可及。
.
我試圖吟唱,於夜的角落,試圖用手分開,
一面紅色的牆壁,並摺疊成門的樣子,
親愛的,我走進,意外插嘴的屋子,
被你賦予意義的火,恰到好處的出現,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