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空沒有月亮,
不再明亮的夜晚,
群星拖拽著火的尾巴,
從遙遠的半人馬星座趕來,
黑色的天空和黑色的大地被裝扮,五顏六色,
哦夢,是這夜我僅能抱住的東西。
...
搖晃的大地和不屈服的四肢,
像老去的廢墟,
又像年輕的不知死的妓女,
招惹著蛇鼠蟻蟲,進進出出,
彈奏著蠱惑寂寞的曲調,
哦,我靠近突出的這個熱鬧的晚上。
...
難道我能做夢,卻不能動?
限制我們自我滿足的聲音,
讓它死吧,最好是悄無聲息,
與這夜格格不入,
就像盛開的優曇花與果實的季節駁離,
在越發豐碩的時間裡,
流出血紅的黎明。
...
我,站在這裡,這夜
的每一道猜疑的目光,
將我排除這個不能相容的世界,
——不可寬恕的我,
在這裡,倒了下去,
夢死了,黎明帶著夜的冗長的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