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移動,持有笑,
在磅礴的雨裡,爬行的四肢,
摒棄所有悲傷的
昨天、今天和明天的黑暗,
被侷限的人行道的界限裡,
陰暗的水在匯聚,成河。
說話的聲音都停了,說的是我,
我爬上船,停在船的中央,
破舊的弧形的烏篷子,
裝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星,
我又爬上星星壘起的山頂,
看見笑的或哭的時間,
在東方的土地上,
畫出兩條涇渭分明的線條,
從我的腳底,延伸到孤獨的去處。
呵雨,漸又模糊了地平線,
和地平線上凸顯的山丘、鐵塔、房屋和樹,
甚至路和河,都沒有了區別,
——它們都通向遠方。
而遠方的,是我不安的眼睛,
尋找可以埋葬昨天或者明天的土地,
我只持有今天,在移動,在爬,
在粉碎你存在過的我書寫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