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三搞來幾隻五斤以上的大鱉,興沖沖的在文清幫的院子裡開煮。底料是求邊雷給炒的,用了一口直徑超過一米的大鍋,鍋鏟子就是一把小號的鐵鍬。
麻辣老鱉燉好了,邊雷極具儀式感的撒了一斤香菜末和小蔥段,大家還是老樣子站著圍著鐵鍋開整,二十斤裝的劍南春敞開了造。富貴小眉小眼的站在一旁,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
猶豫半響,富貴自己灌了幾口烈酒才紅著臉說道;“我有罪!”
邊雷都不搭理他,換了個位置繼續吃鱉。
“是呀!他就是個廢人,咱們不和他置氣。”川三幫著他說道。今天這一出可是富貴死活求他來辦的。
富貴知道邊雷越是不罵他就是越有氣,真的罵了出來這事就算過去了。如果在川三的反覆絮叨之下,邊雷終於忍不住開罵了。
“你小子就是個烏龜,和我們吃的老鱉是一樣的貨色。就連老實巴交的老李頭都敢拿著扁擔往上衝,你咋就這麼慫!”邊雷罵道。
“啪啪!”富貴抬手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看得出來他很有誠意,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我不是人!”
“你他媽的當然不是人,是個王八。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家產為什麼會被人慢慢的都騙走,就是因為你小子慫。人家壓根就不怕你報復,不欺負你欺負誰。我倒不是心疼這點錢,我是覺得我們這麼長時間的心血不能白費了呀!”邊雷道。
“是是是!”富貴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還有你們。”邊雷又罵秦風,“就是你們給我找的好差事,本來老子孤挑挑的一個人,幹什麼都隨心所欲,現在要為這幾十號人的安危去負責任。我他媽的真是心累!”
“老大講義氣有能力,大夥被佩服的很。”秦風道,他也趕緊跟著上眼藥拍馬屁,對這個老大的脾性他摸得很清楚。
老李頭知道邊雷說得是自己這些人,也講道:“邊老爺心善,大夥兒都心裡有數,記著您的好嘞!只是我們這些人拖家帶口的有沒什麼能力,總是被壞人用來威脅大老爺。以後我們就去外面住,給您當一輩子長工,免得老爺記掛。”
“放你媽的屁!”邊雷罵道。他停了一會,順了口氣。
“人呀!真的不能和別人相處的時間太久,時間久了就有了感情,有了感情就有了顧慮,辦起事來就畏手畏腳。真他媽的不痛快!就說昨天那件事,我當時在監獄裡最擔心的就是院子裡那一群老小。”邊雷道。
老李頭聽到這裡,眼淚就跟著掉了下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把自己當人的老爺呀!
“那是不是也很擔心我呀!說起來我們認識的時間最長,你應該最擔心我才對。”吳悔也跟著一幫大老爺們一起吃鱉肉,這段時間她的酒量也漸長,她的嬉皮笑臉沖淡了男人們之間的沉重。
“誰管你呀!”邊雷想起來那天心急火燎的去找她們就生自己的氣,說道:“你不是學了輕功嗎?打不贏你還跑不了嗎?”
“大叔就是這樣口是心非,咱們別聽他的狠話!他呀心又善又軟,咱們一起敬他一杯。”吳悔笑道。
大夥兒一起舉杯敬邊雷,邊雷搖搖頭喝下杯中酒,前面的事就算翻篇了。
邊雷坐在文清幫的賬房先生身邊看他交賬,沒想到他們在這屯城有這麼多的產業,幾乎每個行業他們都有涉足。倉庫裡堆積的貨物比富貴那邊還要多十倍。
“他奶奶的,真是幹仗才賺錢呀!難怪這些軍閥天天打來打去的,就看看這黑幫之間的火拼賺的就夠嚇人的了。”邊雷感嘆道。
“比丘不在同一顆樹下睡覺三次。”邊雷想到了這樣一句話,就下決心再不和旁人把關係搞的太近,免得有了牽掛。這文清幫這麼大的產業,拿著手裡燙手。邊雷就做主,把這產業大半送給了吳悔,讓她哥哥來操心安全的問題。
邊雷又把文清幫倉庫裡的貨物,挑了些合用的讓秦風他們送到山裡去。這其中還包括一些他自己空間裡面的緊俏的藥材和十幾只快槍和彈藥。就這點東西早就超過了雷銅早期的投入本錢,也讓秦風告訴雷銅讓他想辦法加強這邊的安保問題。邊雷的話說的很清楚,可不願意被這點破事給捆住了手腳。
距離富貴院子不遠處有一家鐵匠鋪,每天叮叮噹噹的打鐵聲很有韻律,他旁邊的胖嫂子做的肉包子皮薄餡厚。邊雷喜歡靠在門框子上一邊吃著包子一邊看他們打鐵。
鐵匠一共有三個人,一個上年紀腰背佝僂的老鐵匠使小錘定位,兩個年輕的後生使大錘砸在小錘剛剛敲過的地方。“鐺--鐺!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