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雪山,氣溫逐漸的高了起來。寬大的皮簍子穿在身上熱的慌,邊雷百般不願意的把它脫了下來,‘他一直覺得這樣很帥’,換上了單衣。
這裡又可以看到綠色的森林和高山的草甸。山上面既有常見的牛羊也有了犛牛出現。河谷裡不但種植著水稻,也有青稞。對於犛牛和青稞邊雷都是第一次看到,很是好奇。
這裡的人也不再是漢人,這些少數民族自稱是古羌人的後裔,所穿的衣服多是寬大的袍子,說的話也是這邊的土語。
邊雷有他不變的幾個法寶,農具,茶葉和藥材,一路走來看到順眼的就送一點,很快就瞭解了這邊的情況。這邊是少數民族的聚集地,當地最大的官是土司,這裡還有很多人是農奴。最後一點讓邊雷很不理解,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奴隸的存在。不過後來也明白了,這種奴隸實際上是半農奴,他們還是擁有一些屬於自己的財物和口糧地。
不幾天他就來到了一個街鎮,在一處小客棧住了下來。這個小店的老闆是個漢人,他們溝通起來相對的簡單很多。他現在才知道這裡是茶馬古道的重要節點,來自蜀地的茶葉用去換雪區的馬匹。這片土地本來就很富餘,有很多礦山,盛產鐵礦,金礦,銀礦,還有生漆。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在這條街進出,貨物在這裡大量的週轉。
舒服的住了幾天,邊雷揹著雙手把這小鎮轉了個遍,這裡什麼地方的人都有,宛如一個小型聯合國,商業很是發達。
照舊邊雷還是坐在小店裡靠窗的位置,一個人點了幾個小菜喝點小酒。原本和諧的畫面被幾個粗魯的聲音打破。
“什麼破地方,居然沒有客房了。”一個老外用夾生的漢語說道。
“沒有就算了吧!我們可以去野外紮營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邊雷的耳朵。他一看就嚇了一跳,居然是石瀟瀟,再一看吳悔也在這夥人裡面。
邊雷趕緊低頭,胡亂拿了一張面具戴在臉上,還把自己標誌性的皮夾克給脫了下來。這時的他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滿臉的絡腮鬍子,看起來更加兇惡。
“那我們先在這裡吃了飯再說,我等會再想辦法給你們找房間。”那男人說道,然後就帶著同伴往店裡走。
他們毫不客氣的把幾個散客趕到一邊,清理出一張大桌子請兩個女孩坐下。
“為什麼他們這麼囂張?”邊雷小聲的問,剛剛轉桌到自己這桌的食客。
“老外就是高人一等呀!連官府的老爺們看到他們都要行禮,何況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惹不起呀!”他說道。
“狗仗人勢!”
“這位爺可要小聲點,免得惹火上身呀。”他低頭吃飯。
之間這幾個外國男人對石瀟瀟的吳悔是百般的討好,這讓邊雷覺得很有意思,這外國人說起話來真是不怕臉紅,啥都敢說。
“瀟瀟姐,你說我們能碰到邊雷嗎?”這時邊雷聽到吳悔在說話。
“我估計能。就算碰不到也沒關係,我們自己玩自己的唄!這個死老邊還拽的不得了,沒事玩跑路失蹤。看看我們現在混的多好,有這麼多跟班伺候著。”石瀟瀟小聲在她耳朵邊說道。
“但是我覺得他們的目的不純呢!”吳悔也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
“不就是想泡我們嗎?我們只要一直把他們吊著就好了,沒什麼好擔心的。”石瀟瀟道。
邊雷聽到這些就放心了,起碼這兩二貨心裡還有數。
這時候就聽到那老外和老闆在說房間的事,趕巧最好的單人房間被自己住著。
“先生。”他看到邊雷的樣子不太好惹,相當客氣的說道:“我給你兩倍的房錢,請你去其他地方去住。”
“我不搬,就住在這裡。”邊雷才不鳥他。
他回頭看著他的同伴都在嬉笑,一下子面子上下不去,紅著臉說道:“不搬的話,我就把你從這窗戶丟出來,你今晚就在大街上去住吧!”
這下子把邊雷給氣笑了,他問道:“那麼我們都要進班房。”
“進去了我還能坐沙發,你就要被關進黑屋子去。然後我還會被他們客氣的送回來,這就是現實,你這個黃皮豬。”他囂張的說道。
邊雷不再廢話,一巴掌揮到他的面前,指尖拂過他的眼睛。
“啊!”他一聲慘叫,捂住雙眼。剛剛邊雷的指尖對他的眼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邊雷一把抓住他,在他肚子重重的打了一拳,然後把他丟出窗戶。他已經暈了過去。
那邊還在嬉笑的老外們紛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