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神殿,一個從未聽到過的名字;全滅,一個從未了解嚴重性的名字;歷史,一節從未痛苦過的課程。
高老師走了,他們也準備吃飯了。
臺下議論紛紛,誰都不知道珈藍血殿究竟是什麼,彷彿憑空出現的名詞。他們也不清楚團滅意味著什麼,對他們來說團滅代表了一群人的失敗,但是他們早已知道人族鶴族五百年前的失敗。歷史課對他們不少人來說還算是津津有味的,彷彿聽了一場故事。
許青衫雖然略帶些嚴肅,但是很快就在一些調皮孩子的搗亂下重新露出了笑顏。
歷史,一個笑談的名詞。
吃飯,幹活,冥想。一天又要這麼結束了,除了聽到了一場不錯的故事,引起了一剎的深思外毫無痕跡。
二更,今天的許青衫感覺心中似乎有些燥熱難耐,此時他身處辦公樓隔壁二樓的一間在角落的小房間,本來是教師住宿樓,多出來了一間被穆華‘賞賜’給許青衫了,自然是督促他努力進步了。
許青衫實在是難以平靜,四周全是老師,這種壓迫感他怎麼能安心?
穆華還說這是鍛鍊他的心態,還要三更來看他冥想了沒有,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是一間小小的一人間,大小比五零一小一些,但是五零一畢竟是雙人間。配備了一個木桌子,也是很有玄都風格的破舊木門,一個被稱作熱水瓶的東西,到許青衫小腿多點,裡邊能儲存熱水,一個鋪了簡單被褥的床鋪,被褥自然是許青衫的,穆華跑到五零一直接用靈力給他提過來了。
穆華平常基本在辦公室督促人修煉,但是這次開小灶的都是女性,穆華也不好讓她們去辦公室,只得讓他們自己修煉。
沈婉家中原本有些小錢,雖然後來家破人亡了,但是給她和穆華留下了一套房子,他們自然在外邊住。據說當時本來穆華和沈婉已經離結婚只有一個月了,結果出現了那樣的事情,導致他們一直拖到現在。
許青衫心一橫,直接在床上盤坐起來。冥想是對身體經脈的周天性運轉,雖然別的姿勢也可以,但是靈力流淌來說還是盤坐效果最好。他默默閉上雙眼,開始遮蔽心中的斑斑雜念。
漸入佳境,月上柳俏頭。今夜的月亮是下弦月,漫天的繁星點綴著明月,彎彎的月牙映照著渠溝。
許青衫進入了靈臺,領略靈臺之中的一望無際。靈臺呈現各式各樣,每個人都不一樣,許青衫的靈臺呈現藍天,白雲,大海。漫漫藍天相伴著綿軟的白雲,與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相接交融,交匯在一條說不清道不出顏色的絲線上。
突然,天上出現了一輪明月,這是平常這片藍天之間沒有的。明月金燦燦,明月圓滾滾,明月照耀著大海之上懸浮的許青衫。
突然,大海之中出現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氣泡,一個從大海中浮起的藍色氣泡,氣泡轟的炸開,許青衫的意識陷入了迷惘,他雖然留有意識,卻好像失去了些什麼能力。
許青衫無助的看著周邊的藍天白雲和腳下的大海被一抹異樣的猩紅吞噬,化為血紅色,交織了點點玄黑。
突然,他不清楚是眼前還是腦海中,開始閃過一點點好像是玻璃碎片一樣的東西,他好奇,他沉醉,他恐懼,他吶喊,他伸不出手掌,看得見絕望。
那是一位大能,大能背後有小小的日月交相輝映,黑色的月亮半包圍血色的太陽,這似乎是他。
大能獨坐在一個大的難以名狀的椅子上,椅子呈現紫黑色,很像是中毒後的血液的顏色,他坐的筆直挺立,看不清相貌,但是許青衫總感覺他在笑,笑得邪魅狂妄。
他坐在頂天立地的椅子上,懸浮在空中,昂起高傲的頭顱,對視著對面同樣懸浮但是和他相對而立的兩個人形男子身影。一個全身華貴且金燦燦的,周身圍繞著好似透明又好似金色的符文,並不將他裹起來,形成四條絲線不斷旋轉圍繞著他;另一個全身白色但是充斥仙氣的感覺,不同於其他二人,沒有絢麗的光圈環繞,只有白衣金劍相依偎,頭上亮起一個金色的豎瞳似乎是唯一證明他強悍的地方。
支離的玻璃再次破碎,又一塊破碎的玻璃浮現,中間只間隔了一秒,但是許青衫覺得印象是那麼深刻。
這次出現了另一副畫卷,那是一座盛大輝煌的宮殿,四周被瀰漫了金色的符文包圍,符文很像是剛才那名華貴的金色男子身旁那種,完全包裹著宮殿。宮殿足有千米筆挺,數千米開外,向上層層收縮,縮小了三次,地面直徑大小變到下方的三分之一,最上方是一個穹頂。宮殿在海底萬丈深淵中孤傲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