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邢承恩迷迷糊糊醒來時,約莫聽到一陣風鈴聲在自己耳畔響起。
聲音是那麼分明,那麼清晰,以至於他一陣煩躁。
邢承恩發覺自己趴睡在一方蒲團上,揉揉額角,抬起頭看到眼前的一片牌位驚訝的喊出了聲。
環目四望,屋子裡佈置的古色古香,前邊一排排的牌位,周圍點著蠟燭,分明是古裝劇的祠堂裝扮。
邢承恩明明記得自己去拿體檢結果說胃部診斷出大問題,在出院時神情恍惚,結果被一輛渣土車從背後撞出去十幾米遠。
在身體呈拋物線飛出去的剎那間,他意識格外清醒,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爸媽,想到了老婆孩子,甚至還在想,賠償金和保險應該夠他們生活吧……
然後便陷入了永恆的黑暗中。
難道說,自己穿越了?
“二哥兒,你醒了?快跪好,老爺一會兒就過來了。”
轉頭一瞧,見一男子跪在一邊,身穿茶褐色布衫,模樣甚是惶恐。
邢承恩一肚子的疑惑,但還未待自己發問,一個十分威嚴的聲音便隨之傳來。
“聽下人說你暈過去了,讓你跪了三天,可知錯了?”
邢承恩聽得一怔,這聲音似乎很熟悉,威嚴之中透露著無奈疲憊的男人是自己老爹?
定睛瞧去,只見是一個峨冠博帶的老年人,身材魁梧高挑。
這人生的一張國字臉,面容雖然有些滄桑但仍然能夠看出其底子不錯,五官更是極為精緻,年輕時一定也是個俊秀的。
自己真的成了古人?
被社會教育過的邢承恩知道認慫,都跪了三天了,再不認錯真就腦子壞掉了。
“孩兒知錯了。”
“罷了,子不教父之過,你這逆子已經闖下潑天大禍,官家下了口諭不許你科考,官途已斷,族譜已將你除名,幸而官家點了你個團練,某再幫你一把,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大袖一揮,轉身離去。
我去……斷科舉之路,我不會穿顧二郎身上了吧,知否電視劇可沒少陪老婆看啊!
而且聽這意思不是自己老爹,是爺爺輩的?
正此時穿越前這具身體原先主人的記憶猶如滔滔江水一般奔湧而來。
剛想發問,卻覺得身子一軟眼前一黑,又昏死了過去……
話說靖康之變是北宋的滅頂之災,金人來到開封點了個皇帝全家桶,還打包去了東北。
金國人少佔不了太大的地方,於是拉來宰相張邦昌說,親,我這裡有個大宋,我改名大楚了,幫我保管一下,然後高高興興的回東北老家了……
然後張邦昌納悶了,我這算啥?當傀儡都是雲服務?這叫雲傀儡嗎?
趙構當時在外地喊人救駕,結果等他拎著刀到商丘時發現全家人被打包到東北了……
拎著刀的趙構當時急了,指著張邦昌問我爹呢?我哥呢?我媳婦呢?你小子咋當家了?。
張邦昌趕緊讓位。
就這樣,趙構成了宋高宗。
所以說皇帝多生兒子分封各地是有道理的,最起碼不會被點全家桶。
用現代思維理解就是區域鏈技術還是有一定的技術優勢的。
可金人有個完顏宗弼,名字不好記?沒關係,他還有個名字叫金兀朮。
回東北一看,才反應過來。
哎呀!漏人了!全家桶不全這叫啥事?來人,跟我去把人帶回來。
別看趙構拿著刀,可是輪不過金兀朮,只能一路跑舟山出海。
小樣,騎馬是吧?來,給爺我騎個海馬看看!
金兀朮一看,沒轍,也搶了不少了,乾脆回家吧。
結果撤到長江邊上碰上了狠人韓世忠。
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會搗鼓的女人,梁紅玉拿著鼓槌一頓擂,那雞血打的叫個牛。
韓世忠愣是帶著八千打了雞血的小弟們把金兀朮十萬人堵在黃天蕩,金兀朮後來充值找了個熟悉地形的當地人才突圍而出。
結果迎面碰見個身上刺字還怒髮衝冠的狠人,光憑紋身氣勢上就壓人一頭,金兀朮又被按地上摩擦。
被水陸兩欺的金兀朮老實了,後來又拉了個雲傀儡搞個大齊。
紋身狠人一看要搞中間商,這能忍?又是一頓狠揍,再也沒有中間商賺差價了!
趙構這才定行都臨安(今杭州),杭州沒當過南宋首都,只是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