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跟自己來的這些人。
邢承恩在席間給每一個人都敬了酒,感謝這些人對自己的支援,後世年會上經常幹,信手拈來。
席間大家也是感慨萬千,邢國舉就說當時跟邢承恩走的時候以為就是了此殘生了,自己當個師爺最多幫邢承恩立足不受其他武官欺負就算對的起家族了。
沒成想一年後居然是這般光景,別看少爺年幼,這胸中是有乾坤的人物!
邢國舉觀察邢承恩其實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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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輕人有些讓他看不透。
邢承恩跪祠堂時,朝不保夕。
可是不到一年時間,就官居從五品,勢力小成,如今不少百姓賴他活命,短短月餘就賺取不少民心。
且他如此年輕,膽識謀略就已不凡,又能賺錢,用人不拘一格,馭人恩威並施,胸襟氣度上佳,又善於籠絡人心,借勢借力,行事果斷,頗見老辣。
這樣的人,有成大事的梟雄之姿。
邢國舉自信頗能識人。
這侄子他很是欣賞,而且又重情重義,知恩圖報,他自是欣喜異常,跟著這位走未必不能有個未來。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吐露心聲,說沒想到跟著公子居然是這般光景,比當初做為家族棄子可沒想到能過上如今的日子,而這些都是拜公子所賜,他們很是感恩,也想將家人都接過來一起生活。
“諸位都是我的心腹之人,如果想將家人接來的話,咱們自然安排,這是好事!”
邢承恩立馬應承下來。
這些人也是安自己的心啊。
氣氛到了,王進也問出自己的疑惑:
“二哥兒,您在澎湖駐軍是本職工作,進能理解,可在琉求開闢基業安置流民是不看好官家和朝廷嗎?”
“你們心中有疑惑也正常,趁著今天大家都在,我也說一說…”
“二哥兒請說,我等正好解惑!”
眾人一聽,趕緊接話。
“大家也知道我當日家宴上出言不遜,惡了官家,但這真不是我無知戲言,如今我大宋偏安江南一帶,族叔,您是讀過書的,您覺得我大宋現在和歷史上的南朝有何不同?”
“觀如今國家策略,我大宋和南朝未有不同,哎呀,我大宋已經視自己為南朝了?如此北地全面放棄了?”
大家聞言也是一愣,細細思索感覺確實如此啊。
主要是南宋北人歸北的政策是個人都知道啊,這怎麼都沒法子洗。
“縱觀華夏曆史,如今金在北,宋在南,西夏在西北,漢末三國或者南北朝的格局就是如今的形式,我大宋已經無力一統中原了,如果北方出現一個強力人物,我南朝情形不妙啊。”
“北方都是我漢人,怎能無力一統中原了呢?公子此言武斷了吧。”
“王進,我知道你有北伐之志,可是看看金國來的流民,金國佔了北方六十多年了,兩代人過去了,現在的北人都認為自己是金國人,不認為自己是宋人了,這北伐的基礎可不是嶽武穆時期了。”
“公子,此言差矣,漢人總還是要認可自己漢人的身份吧。”
“這話不錯,可是宋廷不給力啊,北人殺大金造反的人後來都是什麼下場?逃到南宋來的北人都是怎樣的下場?朝廷自己把人送回去,這事幹多了喪失公信力了,北人現在不認南宋朝廷了。”
目睹了趙宋無數無下限操作,例如南人歸南,北人歸北,趙宋認為在遼、金統治下的漢人都不是宋人,都是遼國、金國子民。
趙宋甚至把大量南逃的北方漢人逮捕遣返回趙宋的宗主國金國。
北方漢人也對趙宋絕望,以趙宋為恥。
到了南宋末期,南北漢人已經儼然是兩個不同民族,北方漢人為蒙元滅宋,無任何心理壓力。
“唉,這事兒乾的…”
王進也是說不出話來。
“我大宋現在應該叫南宋了,官家和朝堂上的諸位大人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要不然我一個少年的狂言怎麼能引起官家的口諭,是因為我把一些不能言的事說明白了,所以諸位大人和官家對我不喜。”
“二哥兒的見識,讓我等汗顏,原來公子是如此惹官家不喜的,不過這倒也能理解,換成是我,心思被一少年人叫破確實是有些難堪,會做出些什麼事真不好說。”
邢國舉倒是豁達,說的話倒也真誠。
“科舉之路已斷,武官的處境大家都懂,我還是個蔭官,為長遠計,我在海外開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