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游的吳國因戰車需要,馬匹一度發展很快。自唐至宋代,都曾在南方浙江、福建、江西、湖北等地建立養馬場。明初在江淮之間和蘇南地區興辦牧監達14處,在中國南方歷史上是空前的。
這些養馬地邢承恩也就是看看小藝的資料過過眼癮,自己目前唯一能染指的只能是濟州島,沒有其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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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崛起是建立在養馬產業優勢上的,沒有這個產業優勢,其他都無從談起。
邢承恩並不知道遊牧騎兵和農耕騎兵消耗,但是中原地區養馬顯然更依賴糧食而青飼料比例較低,所以中原地區養兵和養馬都是消耗國家能夠徵集到的糧食,騎兵多步兵就少,這決定了騎兵數量的上限。
蒙古騎兵則是另一種生態,成吉思汗征討花拉子模,前一年大軍就到了,但是沒有直接攻擊,而是在撒馬爾罕附近磨蹭掉了整個春天和夏天,等著馬長膘。
為什麼要等那麼久?當時的蒙古統帥注意到,決定勝負的不是人的多少,甚至也不是馬的多少,而是騎兵整體蘊含的能量多少。
他們在耐心地等待馬匹充電,以達到最佳的能量狀態。
這一點有點類似能量空戰理論。所以經常看到的情況是,對手騎兵的戰馬更大更快,但是在整體能量方面,總是比蒙古騎兵疲軟得多,只能進行有限的機動作戰(通常就是衝鋒)。
蒙古至少在戰爭早期是利用四處草原上的牧草在保持能量優勢。
如何收集併合理週轉馬力,以總體戰方式壓到對手,這套方法大概到了成吉思汗這一代是琢磨清楚了,所以蒙古人始終保持強勁的機動力對抗疲憊的對手,得手後再回去補充能量。
如果說蒙古軍有什麼弱點,就是其馬群修整的時間較之農業地區騎兵的戰馬更慢,通常需要幾個月。
只有一匹馬的騎兵在長途行軍時相對於步兵的優勢也有限。如果把馬看做一節可充電池,馬越多,整體儲存的能量就越大,透過合理分配這些能量而獲得的行動自由也越大,馬少的國家就沒有周轉的餘地而行動自由較少。
在化學能出現在戰場併成熟前,馬匹蘊含的總能量,對於勝負往往是決定性的。
當然,如何管理與運用好這麼多馬,讓其能量有序釋放出來,在這個過程中馬越來越瘦,卻不至於死亡太多,是一項極為複雜課題。
成吉思汗應該是在與他的把兄弟的聯盟與內訌中,學到並發展了這套方法,這套方法顯然是艱深、複雜不易操作的,以至於後世的黃金家族似乎也不太會玩了。
一場理想的蒙古式戰爭,就是一場整體戰,整個戰爭機器都在馬背上,透過不斷週轉手頭的馬匹,漸漸把儲備的巨大能量釋放,而能量較低的對手則被拖死,即使很多蒙古兵最後下馬充作步兵或者步弓,但是馬力作為一種能量,在戰役中轉化為機動力的關鍵作用已經發揮出來了。
這種能量多寡,與後世的的化學能一樣,都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只是化學能以火力的方式表現出來,更直觀而容易理解。
而馬力轉化的機動力,對勝負的決定性作用並不是那麼直接,運用難度很大,更多是在戰役其間不斷積累小優勢形成大優勢,積累小主動變為大主動。
所以,表面上蒙古人少,其大軍卻具有壓倒性的能量優勢,在早期,這種優勢表現為大大小小的高機動軍事調遣上。
這種能量使得蒙古指揮官總是有更多選擇,要麼如表面上看到的,反覆衝鋒騎射等待敵人出錯。
要麼則是一次戰役級別的合圍,要麼派出無數分隊偷襲敵後方補給線,要麼進行戰略級別的包抄。
蒙古總是能找到對手部署的弱點、後勤的弱點、聯盟間的弱點,他們總是出現在弱點附近,而蒙古的敵人只具備老一套戰術,表面人多,但是戰爭機器是很虛弱的。
要麼盼著一次決定性的重騎兵衝鋒沖垮蒙古人,要麼躲在堅城後面死守。
如果在作戰地圖上把雙方在戰役其間的行動路線畫出來,一定會發現,蒙古人走過的線路是無數密密麻麻的線條,對手的機動則粗放而較短。
每一名士兵行軍路程相加的總里程上,蒙古人一定具有壓倒性的優勢。蒙古大軍不一定是魔鬼,但是他們一定走的比較勤。
當然,蒙古這套戰法的基礎是產業優勢,沒有基礎產業是學不了的,蒙古滅南宋的戰役已經繞到大理了。
可以說蒙古將馬多優勢發揮到了戰略層面,前一年還在與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