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魚兒不上鉤。
只要魚兒咬了鉤兒,剩下的就好辦了。
兩人又吃了一會兒,王總管便稱自己不勝酒力,連跳舞助興的小娘子們也顧不上了,搖搖晃晃的讓僕人摻著上了馬車回府去了。
只是留下了一群發呆的小娘子們奇怪,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最喜看舞的王總管居然不看舞了,還有王法嗎?酒樓小廝也是發懵,號稱千杯不倒的王總管居然會醉?還有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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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馬車的王總管一言不發,只是臉色嚴肅,隨從一見也不敢多話,只是催著車伕快些回府。
沒多長時間,馬車就到了府邸,車伕停車自然不提,王總管則是直奔書房而去。
敲了敲門,得到允許之後,王總管進了房間,反手關門,轉身入眼而來的便是一條檀黑色的長條書桌,後有一椅,桌上陳設著硯臺、硯滴、筆格、筆筒、筆洗、鎮紙等文房用品。
在書桌左右,各有一架三層書櫥,最上一層是擺著奇石、盆景等幾件文玩,中間放著書籍,約有十餘本,最下方放著落了鎖的書匣。
屋中右側靠牆處擺了一張几榻,可坐可臥。下有滾凳,床頭放著一張小几,疊著張薄毯。
而臨窗的左側,窗戶緊閉,窗前擺了一張古琴,琴桌上有一小巧的青銅香爐。
至於牆上,掛著幾幅書畫,主人正揹著身欣賞畫作。
王總管見了忙上前見禮:
“主人,老奴與那顧平見了,是那邢家小官人擔心會子之事,不過那邢家人倒是與日本平家有些關係,準備跑一跑船……”
“哦?”
那人本來揹著的身影聞言轉過身來看著王管家,這才說話:
“當年嘉國公也是顯赫一時,日本平家和他有交情倒也說得過去,聽說平家敗落,如今做開商賈之事倒也合理,畢竟還掌握著博多。”
“正是如此,邢家小官人倒也不傻,想邀主人摻一手。”
“嗯,這邢家棄子倒是個明白人,這事我許了,咱們要三成,而且剛開始一年不得少於十萬貫,若是不夠就沒有必要摻和了。”
“老奴明白!”
見王總管下去了,這人才緩緩坐在塌上思索了一番。
南宋朝廷上反戰主和的保守勢力積極活動。
淳熙十四年(1187年),周必大任右相,留正參知政事,是朝廷上反戰官員的代表。
在周必大支援下,左補闕薛叔似等上書攻擊王淮。淳熙十五年(1188年)五月,王淮被排擠罷相。
周必大又向孝宗推薦朱熹。六月,朱熹到臨安入奏。孝宗隨後任命朱熹作兵部郎官。
兵部侍郎林慄出來反對,說朱熹“本無學術,偷竊程頤、張載緒餘”,創立道學。
在受到任命之後且遲遲不赴任,並請將朱熹停罷。
周必大、薛叔似等紛紛上疏為朱熹辯解。太常博士葉適上書指出林慄用“道學”名目攻擊朱熹,殘害善類,請求孝宗嚴正紀綱,扶持善類。
於是侍御史胡晉臣彈劾林慄,林慄被罷免,出知泉州。朱熹也免官出朝。
林慄並不甘心知泉州,還想著活動回中樞東山再起,錢財需求很大。
邢承恩知道未來和戰之爭以及道學和反道學之爭並未隨著主戰派王淮的罷相病死和道學領袖朱熹的離朝停止,反而隨著孝宗、光宗接連的兩次禪讓所導致的政局紛爭愈演愈烈,直到韓侂冑發動的“慶元黨禁”,相伴。
南宋時期在泉州有三大州司級衙門:州衙、宗正司衙和市舶司衙。
三大州司級衙門均可直通朝廷,甚至可以直通皇帝,這是除京城臨安以外,絕無僅有的。
這是南宋朝廷給予泉州的特殊地位,在全國十五路一百九十二個府州軍中,泉州以皇權副中心鰲頭獨享,值得一提的是,趙宋宗室中有13人擔任過泉州知州。
南宋朝廷對泉州的重視,從知州的任期的特別之處可見一斑。
從建炎元年至鹹淳初的一百四十多年間,知泉州者約有124人,平均任期不到一年二個月。
一般來說,宋朝官員的任期是三年一任,泉州知州的平均任期這麼短說明,朝廷特別注重發揮泉州知州的職能作用。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朝廷是想把泉州的對外開放之火越燒越旺。
當然還有撤劣反腐等原因,發現有州官腐敗無能,及時撤換,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也有例外:當時南外宗正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