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基隆港完成交易,差點沒給氣死。
“大兄,咱王家的船他們三家也敢買?這是打咱們臉呢,我忍不下這口氣,我找衙門說理去。”
“還嫌不丟人?找衙門有用?以前那三家吃虧也沒找過衙門,你要是去找了,那是壞規矩,而且找了也沒用還要被嘲笑,何苦呢!”
“那邢家子呢?就這麼算了?”
“我託人在軍營打探戰況了,李平說了邢家子未沉一船,全殲咱們船隊,擊沉七艘戰艦,而且打完李平之後,邢家子艦隊未做停留,直接北上日本,兩天時間平了我家基地。
,!
這樣的戰力,是你能打下來的?你敢去打嗎?”
“連夜北上?眥睚必報?此子如此記仇怎麼會放過李平?”王寶明聽了都覺得心裡一緊。
“自然是不想得罪李佐,他與李家沒有利益衝突,但是和咱們那可就有利益衝突了。”王寶光分析。
“大兄,他在海外開拓土地,這可是大事兒,你說官家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你說他要是沒了官身,南海東海的海盜會看著他開拓琉求?就算他強如西楚霸王也得四面楚歌。”
“還不算太笨,可是明州知州已經知會我了,今年從日本帶回的白銀達三十五萬兩,遠超往年,官家大喜,曾在宮中高呼,伯國歲幣無憂矣!”
“那泉州走日本貿易份額不是走私嗎?明州不管了?”王寶明看上層路線走不通,就說開走私之事。
“qz市舶司有報備,怎麼算走私,雖說日本交易在咱明州那是指定的,可是知州老了,那邢家子在日本九州影響較大,要是他在那邊生事,白銀開採怕是要受影響,只要能保證白銀流入,讓歲幣能正常繳納,知州不想多生事端。”
“這老匹夫,吃我家的時候可沒少開口,如今有事一推二五六,不當人子!這麼說來,還真拿此子沒有辦法了?”
“暫時作罷,原先我家能帶來歲幣需要的金銀,知州對咱們照顧有加如今泉州和明州都和此子有利益捆綁,帶來的金銀更是遠超我家,咱們不易再有動作,而且咱們的貨物現在沒船運輸,這才是大麻煩。”
“大兄,託人運輸也不行嗎?讓利還有人不幹?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利益啊,狗還有不吃屎的?”王寶明不明白了。
“其他三家從中作梗,李家不在偏幫,觀望的人不想當出頭鳥,怕被針對。”
“這可如何是好,等信風一起沒有船隊跑南邊,咱們的貨可就爛手裡了,要是沒有收益,上邊的大人們可是要吃人的。”王寶明一聽急了。
“我給你說了門親,廣州蒲家的人,我看了畫像,模樣還挺周正,有了聯姻關係,他們答應幫咱們運貨,免運費,你準備準備吧。”
“大兄,娶番邦女子,這是要被笑話的,我不幹。”
“那行,你不願的話,我娶。”
“那怎麼行,大兄,你是官啊,娶了番邦女子以後誰還和您共事,萬萬使不得。”
“那蒲家想進來做官不是一天兩天了,除了聯姻人家沒有其他條件,咱家現在這個地步,沒有談條件的餘地,你不娶我娶,好在蒲家沒敢太過份,也說了平妻即可,為了我王家基業,我答應了。”
“大兄,我娶蒲家女,你是咱王家的面子,沾不得一點灰塵,笑話就笑話吧,反正我從小就被笑話,習慣了,我當裡子當慣了,這事兒我來收著。”
“老二,委屈你了,蒲家陪嫁百條船,都是你的,但是不要和邢家子再起衝突了,可記住了!”王寶光不放心老二的性子,專門交代。
“人活一世,有人活成了面子,有人活成了裡子,全是時勢使然。
大兄,忍字頭上一把刀,我能忍,就是這忍到何時是個頭呢?”
“二郎,面子重要嗎?人最怕的就是為了面子丟失了自我,本來就是裡子的人卻死要面子活受罪。
別看我在官場,可也是某些人的裡子啊,做了小官,上面還有更大的官壓著你,你以為的成就在更高的人面前不值一提,你以為的功名其實不過是別人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你以為能活成面子,其實大多數人都是在給少數人做裡子。”
“大兄,連你也不自由嗎?”王寶明原先一直以為自己為大哥受了不少委屈,可如今看來大哥也是如此。
“二郎,你記住,人上有人,官上有官。
經此一事,你能知進退,善莫大焉。
給你個忠告,忍別人,也是讓自己,凡是懂得成全,留有餘地,見山才能路轉,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