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價格貴,這個時代百姓們是真窮,可是權貴們是真富,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在哪個時代都屢見不鮮。
龍涎香一兩的價格是五到十兩黃金,也就是五萬貫到十萬貫,權貴們趨之若鶩,只恨買不到,就沒有嫌貴的,這說明商品的價值不在價目表上,就像是這個時代的物價一樣,更多還是看各自的需求和心裡接受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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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鏡的價格可嚇不退真正的有錢人,酒宴還沒結束,已經定出去十幾面鏡子,有錢人怎麼顯擺自己的財富,當然是人無我有才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酒宴間隙,邢承恩還送了潘永信一面鏡子,老潘心領神會,表示他來搞定戰馬之事,旱災嘛!死個兩三千匹太正常了,就是上下打點需要邢承恩再出一筆。
“潘主管,感恩不盡,這事兒辦成了還有大禮酬謝。”邢承恩讓金智善取出金小判,趁人不注意塞給了潘永信。
“郎君慷慨,那老奴就卻之不恭了!”潘永信也習慣了,小郎君豪爽好客,他自然投桃報李,這幾千匹的戰馬就這麼漂沒了,當然好處也不少,要不然誰肯幹這事兒。
猛安謀克雖然在災年發財,可是地裡莊稼算是完了,租稅收不上來,自身也不好過,而且戰馬在災年也不好養,變現才是好生意,來年再像朝廷索買便是,災年人都吃不上,馬死了不是很正常?
酒令聲,伴著唱伎和舞姬的渲染,歌舞昇平,我金朝太平盛世!什麼?饑民遍地?販賣出海外之後哪裡還有饑民,造謠可是要治罪的。
酒樓裡的歌舞聲在深夜裡傳的極遠,甚至傳到了另一邊街道。
深夜的粥棚還在施粥,清粥的香味瀰漫街道,饑民們排著隊等待著,沒有了前幾日的混亂和哄搶,船隊的到來給了他們希望,只要有希望,人們就會遵循秩序,混亂的情況就會迅速好轉。
而一旦有了秩序,煮粥施粥的時候就有了流程的,不會像影視劇當中呈現的那樣,一群人亂糟糟的擠上來盛粥,毫無秩序可言。
邢承恩針對施粥,明確制定了相關的步驟,主管人員必須嚴格按照步驟進行。
審戶、標識、排序、散粥。先把災民按照經濟條件進行分類,以便有針對性地進行施粥,然後給災民發放“粥票”,作為他們進入粥廠領粥的依據,災民進入粥廠以後還要按照順序進行排隊,不得擁擠爭搶,最後由兩個人抬著粥依次分給災民們。按照這個順序施粥,基本可以照顧到所有真正需要賑粥的災民,而且整個過程井然有序,很少發生爭搶踩踏事件。
一旦有人不守規矩直接亂棍打出,登記下此人樣貌,再也不得前來領粥。
粥棚邊上的錢德才還在登記人員姓名和技能等等資訊,記錄下來後發放號牌,有一技之長的優先到移民營地安置,沒有的只能等待特長生篩選完畢再來。
人嘛,看到空子自然想鑽,上一批移民就有不少人撒謊,說自己掌握技能,可紙終究包不住火,到了地方必然露餡,於是礦場多了不少勞改犯人,還真當邢承恩是做慈善的?這些人為他們當時的謊言付出了代價。
他們若是沒有撒謊,最次也會成為農戶耕種土地,而不是成為礦場的勞改犯,是的,邢承恩認為他們犯了罪,需要勞改,時間是終身,畢竟是華夏族人,不能貫上奴隸之名,有奴隸之事實,而無奴隸之名聲,否則後果很嚴重,誰知道後人會把祖宗法度讀歪成什麼樣子?
人一旦站在規矩之上,後世必然效仿,而且一定會像最壞的方向發展,這就是榜樣的力量,就好比霍光廢劉賀之前,誰能想到還能這麼幹?之後有樣學樣,後繼者層出不窮。
錢德才登記時旁邊自然有人幫著宣傳這些事,如果知道了還撒謊,那就別抱怨,礦場歡迎你。
三日後,隨著第一批移民上船出發,饑民們徹底安穩下來,火藥桶一般的港口慢慢沉寂下來,登記的工作也在慢慢進行,至於搗亂的,掛在杆子上的那些就是榜樣。
之前感覺壓力較大的金兵們徹底放鬆下來,殺人他們不含糊,可是統治者要求的是讓他們安分的待著,這饑民安分,給糧食好辦,減半再減半這就難辦了。
跟上面討說法吧,大家都困難自己想辦法,所以他們也難,如今有了秩序大家都好辦了,一時間還真成了太平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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