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上去並不尖銳刺耳,但卻好像震得人耳朵都聾了,震得人心都顫了!
滾滾的馬蹄聲帶起了滿天的灰塵,生番們面前一股遮天蔽日的灰塵最前端是無數急促賓士的戰馬,雖然距離還遠,但是彷彿已經可以聽見了對方士兵的吼叫聲和他們血紅的眼珠!
一個族長模樣的高喊,“別跑了,惡魔們不會放過我們,反正是死,迎上去,殺一個就是賺,高山神在看著我們,迴歸吧。”
,!
身邊還慌亂的生番也跟著高喊起來,心理的防線一旦崩過了一條線,就會突然發現也沒什麼可怕得了,沒什麼可計較的了,不過就是死唄,死了就回歸高山神了,挺好的。
可死之前找個墊背的陪著就更好了。
於是數以千計的生番,如浪潮般迎了上來,迎向死亡。
在他們的佇列中,甚至有人在唱歌,有人在笑!
放在經驗豐富的騎兵眼裡,他們的廝殺本領,實不足道。
可他們匯聚成的可怕聲勢,甚至連王強都為之動容,長嘆一聲:“好一個生番,可惜了!”
密集如悶雷一樣的馬蹄聲彷彿淹沒了原來的喊殺聲,無數的鋼鐵洪流,排成整齊的三角形攻擊的陣式,形成一道奔騰的鐵流向前滾動著。
戰馬的鐵蹄震撼著天空,就連掛在天上的太陽也被這股鐵流衝擊得晃動個不停。
馬蹄踐踏這大地塵土飛揚,騎兵們身上厚重的鐵甲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肉身搏擊騎兵雖然悲壯慷慨,但是就像黃油撞刀子,被投槍,手斧,弩箭一層層的消掉,最後被鐵矛穿成串串,對騎兵的傷害就是消耗了些馬力而已。
騎兵也是渾身的血,有自己地血,更多地卻是敵人身上的鮮血,卻是凜然不顧,馬蹄縱橫踐踏,轉瞬又是匯聚成洪流,開始席捲戰場上地一切。
只要騎兵所到之處,生番就如被怪獸吞噬般,不見了蹤影。
等邢承恩趕到的時候,騎兵部隊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下馬的騎兵也是重步兵,補刀梟首十分熟練。
生番最後的反撲看著悲壯,卻如飛蛾撲火一般。
飛蛾撲火的意志讓人欽佩,但毫無章法的犧牲卻令人可笑,這世上只有死人不當活人的道,他們都擋不了道了!
“收拾完了選地安營修整,這次沿著谷地平原一路推過去,還有好幾場戰事要打。”
“是。”
打掃戰場之後士兵們去臨時營地休息,第二日繼續推進,同樣的情景再次上演,等軍隊徹底掃完這一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主君,縱谷平原徹底平定,生番主力基本肅清了,戰後統計還在進行,生番寨子裡拆下的東西還需麻煩主君了。”隨著最後一場戰事的結束,王進過來彙報。
“應當的,裝東西這塊兒我還是比較厲害的。”
“主君自謙了,這仙家手段已經夠厲害了,主君一人可抵千軍。”
“你要說我裝物資當後勤保障千軍我信,勇冠千軍那是扯。”
“某也沒說勇冠千軍啊!”
“王大哥怎麼開起玩笑了?”
“徹底肅清生番,琉求內部暫時安穩,某心中算是放下一件事情。”
“生番主力被滅,剩餘的應該都在山裡了,冬天沒事的浪人們再撒山裡清繳一番基本就沒有威脅了。”
“行,今年陸軍任務就是清繳殘餘生番,明年沒有大的作戰任務了,不過訓練不能鬆懈。”
“那是自然,某還盼著日本那邊的動靜呢。”
“那邊可不是生番,戰略上可以輕視,但是戰事上務必重視。”
“主君放心,秦雷沒事就和日本武士們演練,咱們對日本武士和浪人的作戰模式很清楚了,以咱們的武器裝備打贏是沒問題的,但是全殲有難度。”
“又不是和生番這樣的野蠻人作戰,沒必要全殲,日本作戰肯定是大軍團作戰,艦炮研究成功後會有一批火炮轉交陸軍,我相信你應該會給敵人一個驚喜吧。”
“真的?那必須給對方一個大禮啊,要不然可對不起這麼多火炮。主君不是一直說火炮是陸戰之王嗎?我得對得起主君的稱讚啊。”
“炮彈和炸藥很貴的,悠著點啊。”
“知道,不是大戰我也不會用,不過有利器不用拿人命去拼是不是有點傻。”
“不是有點,是很傻,窮則弓弩覆蓋,富則火力覆蓋,這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