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低調點,你要有本事去批判大佬,還用得著在這?早去朝堂之上了。伱要是再這樣下去,咱家跟蒲家沒什麼區別。”
李平低下頭去,面對老爹的教誨,他不敢有半點反駁。
他本來是想借助蒲家的失敗在自己老爹面前博取認同感的,自己沒外人想像的那麼差,沒想到反被訓斥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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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自己老爹說的很對,可他又沒辦法去理解。
李公佐看到自己兒子是這樣,也是嘆氣,明明本事不咋地,可總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對誰都發表意見。
實際上,他除了有個好家庭,還有啥?
文不成,武不就。
沒能力又放不下身段,整個人一直都在半空中飄著。
人這個東西,不接地就借不到力,借不到力,就沒辦法真正上天。
飄著?只能說明,滿肚子都是氣,別人隨便一戳,就廢了。
這倒黴玩意兒真是自己的種?怎麼教不會呢?
同一時間,林慄在府裡得了訊息半晌沒說話,伺候在一邊的王管家也是默然不語,林慄嘆了口氣,“唉!這邢家子還真成了氣候,還真是小看了……”
“府君,海外蠻夷之地無足輕重,不過一海匪罷了!”
“你個老狗懂個屁,此人的實力對泉州已是大威脅,海貿如今是朝廷歲入的關鍵,朝廷必然全力剿滅琉求叛黨,可是一旦失敗,財政危矣!”
“那不出擊,做好防護就是。”
“新皇上位,最重面子,必然是不肯干休的,宗正司那群腦子不清楚的更是不會認,看著吧,有他們被打臉的時候!”
“如果府君所言成真,那可如何是好?”
“你不是能聯絡上邢家子嗎?傳話過去,他不是有阿拉伯商船嗎?生意照做,林某隻關心銀錢,其他一概不管。”
“府君,這不好吧。”
“泉州水師一旦真敗了,朝廷只有招安一條路可走,我能和邢家子搭上話,其他人不行,我這府君之位才能坐穩。”
“明白了,老奴這就去辦。”
“嗯,去吧!”
市舶司和宗正司的主官也在迷茫中,廣州援軍這就沒了,怎麼可能?幾百條船才跑出來幾條?指揮官是豬嗎?
“姓林的不聞不問,趙老,您可得拿個主意啊。”
“我一個老頭子拿什麼主意?估計朝廷已經知道訊息了,咱們等就是了,急什麼?”
兩位老狐狸都是人精,他們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不能擔責任,也不能做出決定。他們需要等待朝廷的命令,然後按照命令列事。
倆人喝了一盞茶,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開始了等待。
朝堂之上自然是一地雞毛,南宋財政吃緊,歲幣就不說了,三冗問題一直解決不好,動一次兵財政都得緩幾年,也就是能用承節郎的官職能調動某些番人的胃口,朝廷給出去惠而不費,要是剿滅了匪患就很值,可惜不中用啊。
如今泉州水師要是也如蒲家船隊一般被滅,沿海就不安寧了,如今海貿事關財政,可亂不得。
樞密院事趙汝愚此刻也是頭大,朝廷準備趁著吳家主心骨去世的機會收攏吳家權利,可是東南亂了本來剿滅就好,可現在廣州水師沒了,泉州水師請示如何自處,這事難辦了。
“子直,你是趙氏宗親,老夫也不囉嗦,東南亂黨能不能處理了,你在福州最瞭解情況,給我個實話。”留正也是單刀直入,沒有過多寒暄,直接問道。
趙汝愚也沒想到留正如此直接,一時有些愣了,不過也能理解他的苦衷。
留正一直想收武將的權利,吳廷死了,朝廷讓都統制張詔代替吳挺,可是吳家三代戍邊根本聽調不聽宣,若是處理不好來個譁變就麻煩了,正是關鍵時刻,東南沿海的平湖亂了,武將可都看著呢,要是處理不好,收權可就難了。
本來按計劃緩緩處理吳家軍士,可是東南一亂,張詔指揮不動下邊人了,局勢一下變了,吳家士兵可能會在混亂中失去控制,從而引發一場大規模的叛亂。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吳家軍隊真的爆發了譁變,那麼留正將會是那個被推出來承擔一切責任的人。
這宰相肚裡再能撐船,一旦關聯到屁股下的位置,他也會變得非常敏感。
留正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成為了一個犧牲品,一旦吳家亂了,他將要承受所有的指責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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