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是深夜的凌晨一點過。兩人回到住處已經是精疲力竭。
洗了個熱水澡匆匆跑到床上睡覺去了。
醫院裡,韓俊躺在床上時而罵罵咧咧的,時而大喊大叫:“渴!渴!渴!有人嗎?”
他現在徹底成為了廢人,水和實物都必須別人幫忙喂。
他手腳的筋都被挑斷並且截了一半,現在猥縮得厲害,醫生回天乏術,真心給他接不上了。
生不如死的韓俊甚至被筋萎縮抽痛的肌肉讓他痛苦不堪。
躺床上猶如小女孩任性一般哭了起來。
每一滴眼淚都承載著他的後悔,他為自己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的愧疚。
早知道有一天老天爺會報應自己,那就不會做壞人了。
落到如此地步,他有再多錢也沒有用。
不死也跟死了沒有什麼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還苟延殘喘著,沒有尊嚴地像一具行屍走肉。認人擺佈和欺負。
一個護士走過來不耐煩地道:“嚷嚷什麼,不要吵著人家休息。”
若是以前他韓俊好手好腳的時候,只有他欺負和調戲小護士的份,今天護士能夠這樣對他,也是他咎由自取。
以前他在這裡請了一個私人醫生,只有大病時才會住院,這裡面的護士都知道他韓俊這個名號。
只要是聽見是韓俊來住院,需要找護士替他護理和照料。
不過每個護士都不願意。
他每次來都要對護士動手動腳的。
就連院長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因為他的存在和一些不好的名聲在醫院傳開。很多新來實習的護士最後都離職了。
這次沒有給他好臉色的護士也是曾經被他揩油過的。
所以她並沒有同情他的遭遇。對於這種有錢失去人性的好色之徒,好惡橫行之徒,護士反而對他憎惡與憤恨增加。
反之他被搞成這樣子,又讓這些護士感到大快人心,解氣。
不過護士害怕他被渴死餓死被院長罪責,她們故意讓韓俊餓一頓飽一頓,從上午一直喊渴喊到晚上,他們才勉為其難地給他飲了一些礦泉水。
護士走到旁邊的櫃子上拿著一瓶水擰開蓋子給韓俊狠狠灌了一口,水從嘴角溢位,流到到下顎,再流到喉嚨處鑽進胸脯裡。
“咳咳!”
嗆得韓俊一陣咳嗽。
他有些敢怒不敢言,本來想發脾氣,可這樣以後自己餓了就沒有人會給自己喂吃的。
不過他大腦又想到一個問題,能不能花錢僱一個護士以後照顧自己。
沒有老婆的他孤身一人,現在窮得只剩下錢。
所以只有僱這些護士來給自己餵食喂水他才能不被活活餓死。
就算活著也比死了強啊。此刻他韓俊對生的渴望愈發強烈。
於是他只好忍氣吞聲地道:“我給你錢,你每天一日三餐給我餵飯和水,工價按照每月多少你開。”
護士一聽,除開工作之外還有收入,那願意之至:
“每個月至少得給八千塊,不然我不幹。”
聽到此話,韓俊苦笑一聲,真的是獅子大開口啊,就算請一個保姆,一個月也就五千左右。
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此刻的他沒有與別人討價還價的權利。
只能答應了下來,只要把命把住,以後想想其他辦法把四肢給補全了。這樣他還能東山再起。
既然答應了,護士覺得他人品有問題,害怕他出爾反爾,讓他先轉一個月的工資到自己賬戶上。
無奈的韓俊只好讓護士從他枕頭底下拿出手機,輸入密碼,給她轉了八千元。
護士才心滿意足地拿著手機,看著那一串數字離開。
在醫院她每個月工資不到五千,現在能從韓俊這兒撈到八千,她內心喜悅得不得了。
雁門關,一身黑衣的神秘男子向古族長老彙報訊息:
“族長,查到少主與一個姓韓的房開商合作,具體是誰殺的還不清楚。”
古族族長喬少皇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都是憤怒與猙獰:“看來距離找到殺老夫孫子的人已經不遠了。
哦對了,先去詢問一下那個姓韓的,他也是間接殺害我孫子的。問出那個人的去向,順便把他一併給我殺了,提著人頭來見我。”
一身黑色服飾的神秘人拱手退下。消失在大殿外。
很快白晝充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