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韓青發出了年度最受歡迎的聲音。
和一頭霧水的黃晴雪不同，他是聽得懂澹臺輕語在說什麼的。但就是因為聽得懂，他才不敢相信。
我居然這麼厲害的嗎？
雖然他從沒聽過那支筆還能寫字的說法，但如果澹臺輕語說的是真的，那他就算在大世界內戰力都能排到前五，還是算上那三位例外的前五。
“你確定嗎？”韓青果然還是不能相信，“你應該沒怎麼從這裡出去過才是，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
“把‘沒怎麼’去掉，我從來沒出去過，因為我至今都沒有達到過能夠穿越世界壁的水平。”澹臺輕語大大方方的說道，“但我沒出去過沒關係，其他人出去過就好了。”
韓青嘴角微抽：“所以，你連那些帝境在想什麼都知道？”
“要是不知道的話就不算全知了吧。”
“我覺得倒也沒必要這麼絕對……”韓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那你現在是不是也知道我在想什麼？”
“大概。”
“大概？”
“我不確定我看到的完不完整，但總之確實是能看到的。”
韓青突然感覺背後一涼。
這可是直接讀心，比當初他被法則影響想啥說啥還猛的多。
“不對不對，先等等。”他突然又反應過來了，“你要是真的知道全世界所有人在想什麼，你是怎麼才能反應過來的？”
思維畢竟是有侷限性的，要真是將所有的思想集中到一起……至少韓青想象不到要怎麼樣才能處理所有資訊。
“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有在我想知道什麼東西的時候，我才會知道什麼東西。在沒有人問我問題的時候，我一般不會刻意去想什麼。”
韓青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他總覺得好像還有哪裡解釋的不清楚，但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那是什麼。
想了想，他決定不想了。
“你說問你問題？什麼問題都可以？”
“你問當然是隨便問了，我願不願意告訴你就是另一個問題了。”澹臺輕語吐了吐舌頭，“話說回來，你提醒我了，之前還有人向我問你的行蹤來著，好像是隻叫玖霜的小狐狸。我想著你也出不了事就告訴她了，不然她還得煩我半天，應該沒麻煩到你吧？”
“……沒有。”
確實沒有，只要不影響他打卡的都不算什麼大事。硬要說的話，那幾位老祖對他的影響遠比飛在天上突然有人把他逮起來大。
“那就好，話說回來，她有沒有跟你提到過重歸者的名字？”
韓青點了點頭：“……嗯。”
“這個名字還是我當年起的，當時是覺得挺帥氣啦，但是現在再看就覺得有點土了。不過無所謂，反正現在這群人也不歸我管了。”
“為什麼？”
“她們現在歸到你妹妹那個重歸者裡面了，你難道不知道嗎？”澹臺輕語眯了眯眼，“欸，你居然真的不知道？”
“……你剛剛讀我心了？”
“是啊。”澹臺輕語理直氣壯的說道。
韓青張大了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行吧，突然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旦代入了澹臺輕語會讀心的這個設定，再回想一下上輩子他們一起過了那麼久，韓青就覺得自己已經有點脫敏了。
他原本覺得自己應該會有很多話想跟澹臺輕語講，但真到了見面的這一刻，他反倒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
當然，這也和澹臺輕語與他記憶中的形象偏差太大有關。
不過話說回來……
“既然你會讀心的話，那是不是可以透過我的記憶去回憶一下我們以前或者說未來的事？”
澹臺輕語尋思了尋思：“理論上是可以的，你仔細想想，我試試看看。”
從這裡開始，之後的畫風就變得不太對了。
澹臺輕語時不時就會扭捏幾下，渾身發抖，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時不時還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噫……這麼肉麻的話是我說的？”
“我還做過這個？”
“你真不是亂想的？真不是？我怎麼可能這麼蠢？”
“一定是假的，我不信！”
到了最後，她已經變成了一灘，軟軟的倒在黃晴雪懷裡，有氣無力的說道：“你還能不能聯絡上那位？我想過去給我自己兩巴掌……還有，剛才的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