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韓青突然問道，“桫夜為什麼會是帝器？”
修仙界大多數人都知道有這麼一把劍，但要問為什麼會有這把劍，沒幾個說的上來的，說的上來的那些也都是編的。再加上桫夜已經有很長時間不曾現世，已經開始有一部分人認定這把劍的傳說是假的。
前面提到過，只有帝境養的出帝器，但很顯然，韓瀅上輩子不是。之前比較著急的時候來不及想這件事，現在一閒下來了，腦子裡的這個問題就怎麼都壓不下去了。
更何況，最有可能解答這個問題的兩個人現在還都在這裡。
“吸溜——”澹臺輕語吞下一口麵條，口齒不清的說道，“這個原理和帝血差不多。”
“帝血？”韓青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倆是怎麼扯上的關係，“這又是怎麼個說道？”
“帝血的本質就是是初帝在成帝之時和世界做的一筆交易，帝境為世界提供潛力，而世界則給予其回報。這把劍的性質也是一樣的，夢霜晨做了對這個世界有益的事，這個世界就幫她給她的佩劍開了個光。”
韓青驚訝的看向了韓瀅：“你幹什麼了？”
韓瀅驚訝的看向了澹臺輕語：“我幹什麼了？”
她自認自己好事幹的不少，但也不至於驚動整個世界吧？
“魔氣啊，還能是啥？”
“哈？”
“啥？”
“噗——”
一旁悶頭吃麵的謝芷盈直接把嘴裡的湯全噴了出來：“不是，那玩意對世界有益？”
“當然不是，”澹臺輕語搖了搖頭，“魔氣本身是個錯誤的產物，但它提供了一個嶄新的方向。比如說雪兒身上的力量，就是魔氣的一個全新可行的運用方式。如果有辦法繼續改進運用方式，將其完全利用起來，世界的承載能力直接翻倍也不是不可能。提供了這樣的一個方向，幫你開個光又怎麼了？”
“但實際上這條路走不通對吧？”韓青毫不猶豫的潑了一盆冷水，“畢竟就算是你也只能找到這種偏向極端的運用方式。”
“哦，那倒是不一定。”澹臺輕語打了個哈欠，“我對反自然力的瞭解沒你想象中那麼深刻，就算是雪兒的成功其實也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裡面。”
“你真的是‘全知’嗎？”謝芷盈眯著眼吐槽道，“怎麼感覺問你什麼你都不知道？”
澹臺輕語聽到這句話後沉默了十幾秒，隨後猛的一拍桌子，大聲喊道：
“這能怪我嗎？你倒是看看你們一個個整出來的都是什麼，就算是放在大世界裡都很難有這麼離譜的問題。我的全知也只限在這個世界之內的地方，我要是真的什麼都知道，那我現在已經想辦法在這句話下一行加一個十年後然後在這一章完結這本書了！”
“嘖，”韓青嘴角一撇，“你每次心虛的時候就會強行說一些我們接不上的話題來終結討論，就不能換一個手段嗎？”
“不能，我是實用主義者，管用就行。”
但是很顯然，這一次實用主義者也不是特別實用，討論並沒有就這樣隨著澹臺輕語的“胡言亂語”而終止。
歸根結底，澹臺輕語剛才爆出來的訊息實在是太勁爆了。別看這幾個人反應都沒那麼大，他們要不是跟韓青混出來的，要不乾脆就是韓青，承受能力遠超常人。你但凡把被荼毒的沒那麼深的蘇夢晨放在這裡，她聽到澹臺輕語關於魔氣的解釋後可不是簡單的喊一嗓子就能完事的。
但承受能力強也不意味著不在乎，很顯然，這三個人都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
而在三人之中，興致最高的無疑是韓瀅。雖然她從剛才開始就沒說過幾句話，但是她的眼神已經快要能把澹臺輕語身上燒出一個洞了。
試想一下，你費盡心思寫了一篇論文，結果具體實驗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理論全都是錯的，你自己都接受了這個結果了。結果突然有一天，一位權威人士看到了你的論文，然後告訴你，你這個方向其實是對的，只不過之前你操作的時候手法有一點問題，改進一下就好了。
韓瀅還沒笑出聲，也只是因為這事還沒實錘。
之後的事……要說起來就非常複雜了。簡單點說，由韓青開了個頭，幾人開始討論起了魔氣改良的方向。澹臺輕語在這個過程中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其作用具體體現在……
在其他三人提出某種猜想時甚至提出之前，說一聲“這個我試過了，不行”並以此否定他們的猜想。
澹臺輕語或許不知道哪個是對的，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