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軍大營。
“來人,來人,上酒。”
李元義披頭散髮,坐在帳內。
自從上次和被搶來的民女淫樂時被官軍嚇了一遭後,李元義越發感覺自己二弟出了一些問題。
不管自己怎麼努力,二弟好像已經躺平一般,就是沒精打采的耷拉著。
這讓李元義原本就有些不正常的心理更加扭曲起來。
幾個饑民哆哆嗦嗦的送進幾壇酒,見李元義面目呆滯的坐在椅子上,隨後頭也不回的逃出帳外去。
“李詡,你個混蛋,明明我才是大哥得親弟弟,憑什麼大哥讓你一個外人帶兵,把我丟在這大營內。”
“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李元義突然變得有些癲狂起來,身體上的問題如同放大鏡一般,將他心中原本的小怨氣無限放大。
就連原本他十分敬畏的李校武,李元義心中也是有了許多怨言。
只是李校武平日雖然對他十分疼愛,但是為人霸道無比,因此李元義只能將自己的怨恨埋在心中,不敢有絲毫表露。
“還有那些賤女人,如果不是他們,我李元義怎麼會變成這樣。”
“本將軍,本將軍難道真的一輩子只能做一個廢人嗎?”
李元義癲狂的臉龐忽然變得無比委屈起來,想他堂堂義軍將軍,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現在卻變成了一個不完整的男人。
“對了,還有那些官軍,本將軍一定要抓住你們,將你們開膛破肚,挖出心肝脾肺泡酒!”
想到罪魁禍首,李元義臉上又變得無比猙獰扭曲。
“哈哈哈哈,混蛋,本將軍乃是義軍將軍,本將軍一定要將你們統統殺光,一個不留!”
說罷,李元義開啟一罈酒,狠狠的灌了一口。
一口美酒下肚,李元義臉色舒緩不少,他好像想到什麼一般盯著一旁擺放的腰刀。
隨後他起身拔出腰刀出帳而去。
“既然暫時沒辦法殺了李詡你個混蛋,本將軍就先去殺光那些賤女人。”
李元義滿臉兇光,帳外巡邏站崗的義軍兵卒見他這副癲狂的模樣都是連連閃躲,不敢上前勸阻。
義軍內也是傳出了李元義不舉的小道訊息,眾人見他這副模樣,心中都是明瞭。
確實,那個男人能夠經受如此打擊,特別他李元義還是一個極度貪戀美色的人。
李元義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饑民家小的營寨處。
義軍中的饑民大多是拖家帶口被裹挾入營,饑民中的男人和身體強壯的女人就選拔入軍,派去拼殺。
而那些年老體弱的老人婦女孩童都是在營內做一些雜活換取自己每日一碗粥湯。
李元義選準一處,一把掀開營帳。
帳內還有幾個餓得沒有力氣動彈的女子在其中,見李元義忽然闖入帳中都是嚇的尖叫起來。
李元義看著幾個女子恐懼的神情,感覺心中的怨恨都是消散不少。
“賤人,本將軍就先拿你們開刀!”
李元義提刀便砍,沒有一絲猶豫。
幾個餓得路都走不動的女子如何能夠抵擋住李元義的砍殺,不過幾息,帳內已經是鮮血淌了一地。
看著幾個死去的女子臉上帶著生前恐懼的神情,李元義哈哈大笑。
“打不過官軍,殺不了李詡,本將軍還不能殺你們不成,舒坦,舒坦!”
外頭幾個聽見慘叫的義軍步卒掀開帳簾想要看看情況。
他們見李元義這副模樣,都是嚇的趕緊離去,不敢有過多言語。
李元義丟下鋼刀,一把抹掉臉上的鮮血,大步走出帳外,像極了得勝歸來的將軍。
“李將軍怎麼了這是?”
“莫不是瘋了不成,大白天提刀到帳內砍殺,平日裡他可是最喜愛女子的。”
“噓,小聲點,你們不要命了,要是讓他聽見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聽說李將軍上次被襲營的官軍嚇的身子出了毛病,不能行男女之事了,看來此事是真的了。”
“難怪如此,看樣子是真瘋了,嘿嘿,老子要是不能和那些小娘子親近,恐怕也會當場瘋掉。”
“別說了別說了,李將軍看過來了。”
聽著四周傳來的竊竊私語,李元義感覺胸中怒火中燒,剛剛平復下來的怨氣又是冒了出來。
正當李元義想要向那幾個多嘴的步卒發難時,木牆處傳來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