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剛剛小眯了一會,又有下人來報。
“報大人,軍士們安葬儀式已經準備好了。”
柳雲被驚醒,聽見這下人的彙報立馬起身。
“好,本官馬上就到。”
“幫本官披甲。”
幾個僕役取過柳雲的甲冑連忙幫他穿上。
定遠城內對於陣亡軍士的安葬儀式十分看重,百姓軍戶們也是受了柳雲的影響。
官吏中除去實在無法抽身過來的,所有人必須立馬放下手中事物趕到烈士陵園。
柳雲也不例外,每次出戰後回來的軍士安葬儀式,柳雲都會親自參加,並且親手給陣亡軍士的家屬發下撫卹。
不多時,柳雲在眾人的幫助下披甲完畢,柳雲抖擻了一下身體在親兵的護衛下出門而去。
府門外已經準備好了馬匹,眾人翻馬而上。
雖然定遠城內不允許騎馬,但也是分情況的,像傳令兵,哨騎等傳遞情報的軍士。
又或者有要事要辦的官吏,都可騎馬行駛在城內,但柳雲規定,必須要舉旗或者背後插旗。
眾親兵紛紛在背後插上背旗,除去戰時,也就只有表明需要在城內騎馬才能插上背旗,不然被抓到會被處罰。
兩名親兵行在最前頭舉著背旗,後方親兵圍在柳雲周圍向烈士陵園而去。
周圍百姓見是柳雲騎馬在道路上,紛紛高喊著讓開道路。
道路兩旁都是圍觀的百姓軍戶,他們敬畏的看著柳雲等人,如今定遠城境內的安定就是柳大人帶著軍士們拼命得來的。
“柳大人這是要去何處,看起來匆匆忙忙的。”
“對啊,平日柳大人都會和我等打招呼的,今日倒是少見,沒有理會我們。”
幾個加入定遠城比較晚的百姓討論著,對於柳雲這個主官他們是尊敬的。
平日柳雲出行,遇到百姓都會舉手示意,和他們打招呼,很少見他不理會周圍百姓的。
“幾位小友是後來加入我定遠城的吧?”
一老者笑眯眯的看著討論的幾人。
眾人見老者詢問,問問拱手解答。
“老人家所言不錯,我等皆是建城後前來投奔定遠城的,賴柳大人仁慈,接納我等,才讓我們不至於淪為流民餓死城外。”
老者拱拱手,客氣道:“小友有所不知,我定遠軍每每出戰回城後,柳大人都會在烈士陵園內親自主持陣亡的軍士安葬,以示對軍士們的尊敬。”
“幾位小友若是有興趣,也可去烈士陵園一觀,說來我定遠城內如此安定,少不了軍士們在外拼殺。”
老者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嘆息,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此時剛剛討論的百姓中有眼尖的注意到了老者腰牌。
“兄長快看,那老者腰間腰牌。”
中年男子打眼望去,老者腰牌制式和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他腰牌底端掛著紅纓一簇。
定遠城軍民腰牌制式嚴格,腰牌不可隨個人心意新增裝飾品,不然會被處罰,多次違反會被趕出定遠城境內,戶籍也會劃掉。
像老者這般腰牌底端掛著纓簇的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掛黑纓的,那是軍內最為精銳的軍士才有資格掛,全定遠軍內都沒有幾個人。
掛紅纓的有兩種人,一種是掛兩簇的,乃是對於定遠城有功之人。
一種是掛紅纓一簇的,是定遠軍有功之士的三代內直系親屬。
這些人普通軍戶百姓見了,需要行禮表示尊敬。
剛剛討論的眾人連連拱手微微鞠躬行禮。
“老丈勿怪,我等兄弟幾人沒注意到老丈是英雄親屬,此番吾等有禮了。”
英雄一詞在周朝早就有之,只是百姓中不流通,但被柳雲發揚光大了。
對定遠城有功之士,是為英雄,這是柳雲原話,如此百姓們也都用英雄二字來稱呼那些有功的軍士們百姓們。
老者擺了擺手:“勿要如此,老朽只是孫子在軍士有些薄功而已,現在正為柳大人守著外頭的千戶所呢。”
老人雖然言語謙虛,但語氣中那股自豪之意誰都聽得出來。
不錯,這老人正是關修遠的爺爺。
當是柳云為了集權,肅清了三個境內千戶所,並且派出陳慶陽,關修遠還有一名從黑山堡就跟隨他的把總駐守。
“諸位若是不棄,和老朽一齊前去烈士陵園如何?”
幾人連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