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黑夜驅散。
清晨。
當最後一絲的黑暗消散,天際的黑雨,再度的淅淅瀝瀝下了起來,整片大地再度的恢復了黑夜之中的荒廢枯敗,萬物似乎是再度恢復了生機。
山洞之中。
劉洵鬆了口氣,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真是一個難忘的夜晚,有那麼一剎那間,他彷彿感覺,整個人要留在了這妖洞一般,還好他的運氣不錯。
看著妖洞之中,古老的祭臺,以及那尊,詭異的佛像
劉洵打了一個激靈,總感覺那石像之中有什麼可怖的東西在盯著自己一般,渾身不自在,一股危險的氣息,瀰漫周身。
他腳下的步子,運轉到極限,使勁的朝著妖洞外湧去,一直到了距離妖洞大概十里外,那種壓抑的感覺才消失。
劉洵大口大口的喘了口氣,躺在一片廢墟之中,呼吸著還算新鮮的空氣,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須臾,從身上拿出來木炭筆,標記了一下此處位置,將之標記成了,不可招惹的古洞,與同善厄古廟一般在劉洵的心頭都是讓他發怵的存在。
調整了一下波動的情緒,想起來自己還有很多東西未取,劉洵翻開手中的羊皮卷古軸,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後尋找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聖堂草廬。
幻人術,施展幻化成了,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身著銀色的面具,手上帶著白色的手套,腰間掛著一個銀碟,喬十六模樣,急速朝著聖堂草廬而去。
此時的,聖堂草廬。
禿鷲峰,塗偉閣帶領著禿鷲峰隊伍,已經在聖堂草廬走了三個時辰,每一次距離眼前的草廬,都是近在咫尺的時候,都會突然回到原地,已經是連續多次,這讓他心頭有些不耐煩,逐漸有些煩躁了起來。
剛開始塗偉閣以為是,神秘的聖堂故意設的考驗,誰知道走了幾圈發現,周圍起了霧,他們在霧中,先是遇到了,一處絕處逢生的山谷,好不容易越過了山谷。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飛來一隻,眼神冰冷的獵鷹,那獵鷹兇戾煽動著巨大的羽翼,宛若是狂風乍鳴!
狂風過後,迷濛的霧氣之中,一個個雪白的白骨,蠕動著伴隨著霧氣而來,那些白骨手中提著三寸多長髮著陰寒的白骨刀。
隱匿在黑暗之中,時不時骨刀猶如是鬼魅一般刺了過來。
“草,聖堂再厲害,也不能這般的欺負人吧?我們是來交易的,不是被你們戲耍的!”
三番兩次都是這樣被聖堂戲耍,一直持續了三個時辰,筋疲力竭,塗偉閣滿身狼狽,嘴裡滿嘴青草,再也忍受不住了吐槽了起來。
此時在那半空中,身著銀色的面具,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喬十六面具下發出一聲的苦笑,手掌之間的銀碟上面,出現一道淡然的身影。
那身影縹緲,看了一眼,下方迷霧中的場景沉默不言。
喬十六滿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劉家的這小子,也太混蛋的,被他這麼一搞,這麼豐厚的情報交換都被他搞沒了,誰還能入我們聖堂草廬交易,我們的規矩能不能換一下?”
“規矩就是規矩,這是當年聖主定下來的,不能改變。”
“只有到了草廬你你才能出現,進行情報交易,這是我們聖堂對外的規矩,我們聖堂之所以能發展這麼多年,就是依靠著良好的信譽和規矩,一旦規矩破了,信譽也就不在了。”銀碟之上的人影,帶著一絲的古板。
喬十六掏了掏耳朵,對於這位大人的古板,也是有些無奈的,聽著下方塗偉閣的罵聲,只能選擇無視,眼睜睜看著肥肉距離自己一步之遙,自己卻礙於規矩吃不到,那種感覺賊難受。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一道雪白的人影,從遠方趕來,那人影喬十六一眼看去,滿是愕然之色,此人乍一看,身著銀色的面具,手上帶著白色的手套,腰間掛著一個銀碟,竟與同自己一模一樣。
“這是劉家的那位三少爺,他想幹什麼?”
上方的喬十六神魂極其的強大,他用強大的法,窺破了劉洵的幻人術,看到了劉洵真實的樣貌,眼眸之中帶著一絲的愕然之色。
“這傢伙,偽裝成千面郎君,鬧了這麼久,又偽裝成我做什麼?”喬十六一臉的疑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角一跳。
“這混蛋,不會這麼膽大吧,連我聖堂的買賣也敢吃?”
喬十六手指微微的顫抖,似乎是猜測到了什麼,看了一眼下方的禿鷲峰弟子,又看了一眼急速而來,面具下的面色一變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