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
驚奇蛙聲一片,
一旁的院落之中,蘋果樹隨風飄搖。
一道高大的身影,在院內忙碌了一番,看了一眼空曠的水桶,挑著扁擔,去院外打水,將整個水缸挑滿。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吳大柱正準備離開,這時候屋內一盞明亮的燭火亮起。
王寡婦目光復雜隔著窗,看向院內的吳大柱,道:“既然你還記得你叫步千帆,那麼你殺人的事情,你還記得?”
屋外,矗立的吳大柱,呆了一下,目光有些複雜的,望著窗內的女子,目光復雜,道:“記得師姐這麼多年,從未敢忘。”
“你沒有死過丈夫?”
窗戶內那道聲音,沉默了許久,再次響起,聲音帶著一絲的沙啞,語氣之中,帶著一抹的怨恨之色。
“我沒有丈夫師姐,我有過一個妻子,她死了。”吳大柱閉上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你妻子是天數。但是我死過丈夫,我死的丈夫你殺的,你說吳大柱,我恨你有錯嗎?”王寡婦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歇斯底里。
“沒有,應該的。”
吳大柱低頭沉默,他罪惡不赦,或許是當年早該死了。
“哈哈哈。”
王寡婦狂笑,長久之後,冷喝一聲,“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好,師姐你早些休息,我先離開了,慧怡很快就成年了,她成年之後,就如當年之約,我的命你儘管拿去。”吳大柱點了點頭,身影有些蕭瑟的離開。
“你的命?”
王寡婦望著吳大柱的背影,突然之間,臉上流露出來一抹的傷感,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呢喃道:“吳大柱,你死了他們就能活了嗎?”
久久無聲,夜色下,沒有人說話,只有一盞搖曳的燈火,和窗臺上一枚放縱的紅蘋果!
吳大柱回到屋內,嘆了口氣,久久無神,拿出來了針線,做著未忙碌完的衣裳。
天際之上,兩道熒光,落入到了小院之中,那是一盞青燈和一枚碧綠色的銀鈴,被一朵蓮花包裹著,飄入進了劉洵的窗前,敲了敲窗。
劉洵神魂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開啟了窗欞,伸出手,一盞青燈和一枚碧綠色的銀鈴,輕飄飄的落入在了劉洵的手掌之中。
“苦言哥,林五爺呢?”
劉洵接過了青燈和鈴鐺,好奇的對著蓮心之中的苦言問道。
“死了,被我和烈天絕煉化了,剛才林家的十三長老林慕白突然趕來,似乎是察覺到了林五爺的魂滅身死,盯上了我們,烈天絕帶著她周遊,我才有機會過來找你。”
苦言苦笑了一聲,解釋道。語氣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當年的林家用天羅地網陣,取走了他的骨髓血肉拿走了神蓮,這一次的他憑藉一縷殘魂,煉化了林五爺,這叫風水輪流轉也算報了仇了,當然他也知道,這一切要多虧劉洵。
“唔……死了。”
劉洵點了點頭,眼中光芒閃爍,說來那林五爺也是他的心結,如今死了也好,至於那林慕白,劉洵並未去在意他與同林家,早已經結了死結,不死不休!
“你要小心一些,未來的路會很難走,當年的也是窺探到了一角罷了,這個大乾水很深,我這道魂力要消失了,記住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記住活下去小傢伙。苦言對著劉洵叮囑一聲,聲音一點點的消散,直到徹底的消失。
“苦言哥,你的話我都記得,一言一語都在用心記著。。”
劉洵點了點頭,望著再度消失的苦言,心頭有些傷感,那一抹蓮心在一點點的消失,在蓮心消失之前,劉洵鬼使神差的運轉體內的造化衍生訣,浮現出來一抹的白光,將那破碎的蓮心包裹。
蓮心在那造化衍生訣的包裹下,竟然是暫定了虛化,“造化衍生訣,不愧是有造化衍生之力。”劉洵讚歎一聲,將蓮心小心翼翼的包裹了起來,這蓮心之中,似乎是已經感受不到,苦言的魂力。
劉洵嘆了口氣,有些失望,神魂是最為玄妙的東西,苦言的神魂太虛弱了,他想留卻是留不住,將蓮心丟入進了自己的黑暗神藏之中,算是當做一個念想,以後思念苦言哥的時候,可以時不時拿出來看看。
做完了一切,卻見這時候,突然一陣風吹來,屋內燭火下一道巨大的黑影,投射了出來,劉洵面色微稟,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抬頭看去,只見到窗外。
站著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