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的,一百份本源氣要去取呢。”
劉洵呢喃一聲,看著天地間的大地,又歸於了黑色,連天地間最後最後的一幕灰色都是被上蒼收走。
黝黑的天穹,一片黑色,宛若是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侵染了蒼穹,暈出來了雲層,雲層疊嶂,雲朵之間一道道的黑雨淅淅瀝瀝停止了下墜。
幻化成,某種黑色的魔音在低訴,就像是某種古老的祭祀。
在那破舊的黑土之中,斷壁殘垣、萬物枯敗腐蝕,陰風吹過,隨處可見,一具具皚皚的白骨,在那歲月的侵染下,連那白骨都是沾染了腐朽。
世間法則,無人抵禦時間的年輪。
嗚嗚嗚嗚……
低沉的哭泣聲,在這片廢墟之中的世界,令人頭皮發麻的響了起來,那哭聲極為的詭異,像是某種不知名的生物,在咀嚼某種肉食,發出肉齒痕一般的聲音一樣。
黑土帶著一絲的腐朽,在那腐朽,潮溼的黑土之中,一層層的霧氣騰昇,在那霧氣之中,一道道詭異的人影,宛若是漂浮的幽靈,浮現了出來。
一幅幅畫面,宛若是古老的卷軸一般,徐徐的攤開。
在那一角有開著茶棚的茶客,拿著抹的乾淨的抹布,笑嘻嘻的接客,有挑著扁擔的菜農,前去城池去賣菜,有座糖葫蘆的小吃的老者,笑眯眯的煮糖,有頑皮的孩子,在手持著撥浪鼓濺起來漫天的飛沙。
行人紛紛,在前方峽谷之中,有一排排古怪的行人,那些人雙目空洞,身穿著舊時代古樸的衣衫,左手持著一炷香,右手託著青銅斑駁銅綠的香爐,有序的向前,似乎是在那未知的前方有什麼在指引一般。
所過之處,四方皆避。
一株參天古樹上,劉洵看著那些朦朧的人群,那些人皮包骨,很多人都是腐爛的白骨,看起來極為的詭異,身上黑暗的氣息暈染,散發著濃重的腥臭腐朽。
“咚咚……嘟嘟……”
突然前方銅鑼響起,只見不遠處的羊腸小道上,有紅色的迎親隊伍經過,在那紅色的迎親隊伍有一個老者。
那老者是一個乞丐,衣衫破舊,身上到處都是凍瘡,笑嘻嘻的撓著黑色的腳底板,要著賞錢,敲著手中的竹竿,攔截了隊伍。
那隊伍之中,騎著黝黑宛若是麟角獸一般,露出來兩個犄角古樸的生物的新郎,帶著一絲的不耐,骷髏臉上,一塊塊的爛皮掉了下來,有些不耐的賜下了沾染腐朽的銅錢。
老乞丐笑眯眯的,道了一聲,“新婚快樂,洞房快樂。”
讓開了小道,隊伍過去之後,劉洵站在那參天古樹上,那乞丐老者,敲了敲竹杖,黏黏糊糊的發出詭異的音節。
似乎是在對於,劉洵說話一般,只是那音節古樸,似乎是夾雜著某種口音,劉洵聽的並不是很清晰。
劉洵有些好奇,用了一句,自己在古籍之中學來的古語,對著那老者問道:“老伯,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那老者,剛討來了喜錢,似乎是心情比較好,他乾瘦的身軀微微的眯了眯,劉洵這才發現他竟然沒有眼睛,那老乞丐敲了敲手中的竹仗,指著那群手捧著香爐的一眾人影,道:“小子偷窺別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劉洵撓了撓頭,憨笑一聲,從包袱裡,取出來一枚銀幣,放在了那乞丐的破碗裡,那老乞丐,晃了晃破碗,聽到那響聲,乾癟的面孔露出來一絲的笑意,對著劉洵豎起來一個大拇指。
“小夥子,上道啊!”
劉洵笑了笑,好奇的指著不遠處的那群,手託著香爐的人群,好奇的問道:“老伯,那群人是要去幹嘛?”
“他們啊,是去拜祭黑熊大仙,祈求風雨,最近乾旱啊!乾旱!”
“黑熊大仙,黑熊精?”
劉洵呢喃一聲,“老人家。”
轉身的時候,卻發現身旁的瞎眼乞丐老頭早已經消失不見,劉洵一臉狐疑,也沒在意,跟著前方手持香爐的拜祭黑熊大仙的人群,因為這群人的位置,恰好是路過,銀碟上面天星宗這些宗門,給他設定的陷阱的那一處位置。
劉洵幻人術展開,體內的氣息悄然隱藏,與同著這些原住合而為一融為了一體,遠遠看去,與同著這些原住民幾乎是沒有任何的不同。
在劉洵離開之後,在那不遠處,只見到一道身影,站在樹下淡漠的看著劉洵身影,手中的竹竿敲了敲,“哦,異鄉人的氣息,好久沒有感受到了。”
老乞丐嘀咕一聲,破舊的鞋子,拿著破碗,枯瘦的身影,猶如是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