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你也配和我談感情?”
劉洵目光銳利的,宛如是一把利劍,死死的盯著林虎,嗤笑道。
“三年前,你為了奪我家主之位,你殺了我劉家多少人,那些人中,有多少人是曾經陪你成大,逗你哭、逗你笑之人,你殺他們的時候,可曾跟他們講過感情?”
林虎眼中閃過一抹的哀色,稍許便是變成了堅定,面對劉洵的質詢,他哈哈一笑,一身白衣如雪,臺上白衣少年、臺下白衣少年,就那麼相持而立,然而曾經的兩人,是那麼的無話不談的義兄義弟。
他為他把過尿,他曾經在懷裡尿過,臉上亦尿過。
俱往昔,皆是傷感。
林虎手攏了感傷,輕笑一聲,道:“我的義弟啊, 相比著當初那些劉家人,為兄倒是更感興趣殺你,當初你在為兄懷裡撒尿的時候,我就想宰了你了。”
“後來啊,你不尿了,我就饒了你。當你要知道,對於為兄而言,殺敵一直是為兄的愛好,所以我親愛的義弟,好好活下去,好好讀出你的金龍,希望你有一天,有資格讓為兄殺你,我想你與為兄都會興奮!”
“不要沒等到那一天,就死了,為兄還是想親手宰了你啊!畢竟為兄可是為你把過尿的。”林虎哈哈大笑,腳下金蓮,手中春秋,身上白衣,謫仙人不外如是。
“那便等著吧,你想殺弟,我想弒兄,你我終有一戰,林虎我也很期待那天。”劉洵默然的看了一眼林虎,衣袖之中,面色淡然。
“等你能夠走出天瀾城再說吧,你以為只有為兄要殺你,這天下的人,太多想殺你了,這座城就是你的囚籠,有一天你倘若踏出這座城,殺戮也就開始了,這一次的殺戮或許會比三年前滅種計劃第一階段,最後的瘋狂更為瘋狂!”
“那一次,為護你劉家培養了多年的死侍死絕,沒了那些死侍,就憑你那些青山鎮的老弱病殘,說能護你?”林虎哈哈大笑,看著劉洵的眼眸之中,帶著一絲的可憐。
“為兄殺你,是順應天下大勢,順勢而行。而你想活著,想踏出天瀾城,就要逆勢而行,你又憑什麼逆勢而行,手中的棋早就爛了,憑你讀出的金龍,還是你讀出的天地文心?還是說劉家那些苟延殘喘之人!”
“你死,大乾安定!你不死,大乾難安!所以你必死,這就是大乾的勢!”林虎一手執春秋,一語道盡天下間的大勢。
劉詢沉默了,悠久眸子之中,幾次的開闔,笑了笑,看著林虎,目光堅定,道:“黑暗中一個人的力量很渺小,當一群渴求光的人凝聚在一起,便自身成為了光。”
“若殺劉,便是這天下間的大勢,是這大乾的大勢,就算劉家剩我一人,我劉洵便與同這天下間的勢,鬥上一鬥,林虎乾城等我殺你。”
劉洵目光平淡,上前一步,書中的金龍,龍息溢位一份,天地便是安靜了一份,少年逆風而行,踏浪而來,學識堂上,要與天地間的大勢,鬥上一鬥!他話語平淡,沒有一絲的激昂,沒有一絲的憤懣,就那麼平靜,但卻是那麼的堅定!
林虎手中的春秋停頓了一下,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學識堂上逆風而立的少年,有些恍惚,像是看到了當年的劉瑩平定滄州之亂的傲然,像是看到劉龍武逆勢而行的坦然,像是看到了劉家,那一群甘於死,也要逆流而上的決心。
“你的身上,到是越來越有義父和二哥身上的虛偽,為兄乾城等你。”
林虎悠悠,春秋回落,神蓮悄隱,目光看向臺下,學識堂中那一抹倩影,悄然間有些慌了神,似乎是有多年未見,她似乎一如當年,一般無論在哪裡,都是那樣的耀眼,可是自己已經不是當初她心中坦蕩的少年。
終歸,那一封送出的情書,埋葬在了時間的洪流之中。
指尖微動,林虎望著人群中的女子,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卻是,化為了一句久久的無奈,回了天瀾城那麼久,不願意來天瀾學院,是為了怕見到她吧,當初的羞澀少年,已經成為了大乾第一,曾經愛笑的她,成為了很多人眼中的冰山美人。
大乾學院的老師,我義弟的老師!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師道,一如當年的執拗,如風的少年、花中的少女,終究是錯過了。
悄然,隱藏了一抹的輕傷,林虎再度臉上掛上了溫文爾雅的笑容,
“義弟既然這樣,為兄還有事就先走了,為兄在乾城等你,等你踏浪逆風而來,只要你不死,為兄親自殺你!。”
林虎展動了一下身子,頗顯無趣,讓不遠處的林家書童背起來地上癱軟猶如是泥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