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這麼一個人。”
劉洵拿起來一旁的碟子上,劉嬸剛才差人送來的糕點,示意劉康一起。
“這人倒是不錯,之前椿芽回青山鎮,遇到了一些滾刀傭兵隊伍,想要打她主意,那祖三出手解了圍。”
“據我打聽,那祖三的妹妹馬上要出嫁,母親臥病在床,此次本來折返回去是要青山鎮獲點好處,但是青山鎮所在收益被少爺巧妙的全用於了青山鎮重建,那祖三半點好處沒撈著,我在想咱們要不要幫他一把?”
劉康話落,怔怔的看著劉洵,他這是在幫劉洵。他聽福伯說,知道劉洵對於春芽父親的死心中有所愧疚,不敢面對椿芽,因此想到了祖三,恰好是藉助著祖三救了椿芽的這個人情,讓劉洵心頭好受一些。
第二就是看祖三可憐想要幫他一下。至於說是救命之恩之類的,倒是並不至於,就算那個時候祖三不出手,椿芽與同狗蛋也沒事兒。只是對於祖三善意的舉動讚賞,善良應該是值得被稱讚的。
劉洵皺了一下眉頭,對於劉康的這個想法,卻實並不感冒。他對明叔以及伍前的死,心裡是有些感觸,沒必要透過外人去緩解情緒,他想到了另一層,祖三先前的舉動如果說是趨利避害能力範圍以外的避開無可厚非。
但是能在關鍵時刻,保持著人心中的善,這一點無疑是很值得稱讚的,善意之舉是需要得到獎勵的,這樣才能有更多的人去選擇從善。
“這是我偶然所得的一門功法,你去交給祖三。”
劉洵想了想回到屋中拿出來一本功法,交給了劉康,這本功法的話對祖三無疑是益處多多,有了這部功法他身上的潛力會徹底的激發出來,算是對他善意的一種回饋吧。
這種功法,劉洵腦海裡很多,因此也沒多麼在意。
天瀾城。
西街口。
破舊的茅草屋之中。
此時一個老婦人,正懶散的躺在搖椅床上,手中破了岔的扇子,“呼哧……呼哧……”扇動著。
突然門口傳來了腳步聲,老婦人趕忙是一溜煙的跑到了破舊的木製床上,哎呦哎呦的捂著肚子叫了起來,身子躬成了魚蝦一般的形狀,額頭之上隱隱的還有汗珠滑落。
“娘,行了別裝了,是我。”
一聲略顯無奈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床上的夫人,聞言也不再叫痛,麻溜的翻身起床,眯著細細的眼睛,看著推門進來的刀疤臉大漢,道:“借來錢沒有?”
祖三一臉無奈的摸了摸臉上的刀疤,道:“娘這一個月你都病了幾次了,該借的都借了一遍了,還能去哪借?”
“要不是你和你妹妹沒本事,娘用得著這樣?”
祖三母親細細的嘴角,勾勒出來一絲的嘲諷,道:“要不然你試著把你那幾個小兄弟,再騙過來幾個,咱們再殺兩個,掏掏家底?”
祖三母親眯著眼睛,試探著說道,以前窮的揭不開鍋的時候,這種事情,他和兒子這種事情沒少做過,兄弟是什麼,關鍵時候用來殺的。劫貧濟貧,這叫。
“別娘,再殺他們就該懷疑了,而且這些傢伙一個個有點錢都去浪了,窮的叮噹響,就算劫貧濟貧從他們身上也刮不出來油水。”祖三晃了晃腦袋,否認了母親的主意。
“那怎麼辦?眼看著富老爺過兩天就來迎親了,如果你妹妹的嫁妝辦不下來,到時候富老爺不願意娶你妹妹做七房,可怎麼辦?要知道富家家大業大,如果你妹妹嫁給了富老爺子你我母子二人,也可以跟她一起享清福。”
祖三母親眸光中露出來貪婪之色。富老爺不缺女人,也有些看不上她女兒,但是自家女兒通透,偷偷爬上了富老爺的床,抓住了富老爺的把柄,他不想娶也得娶,只是富老爺根據規矩提出來了嫁妝。
嫁娶嫁娶。給了嫁妝娶人,沒有嫁妝,便是不娶。
“對了姓劉的那個小畜生,前幾天你不是說他給了你一瓶赤血散嗎?你還救了他家丫鬟,他沒再聯絡你表示表示?”
提起劉洵,祖三母親氣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如果當初不是他劉家,老孃堂堂的野狼宗外門弟子的老婆,豈會落得如此悽慘?當初你爹還在的時候宗門強大,誰敢小看咱們祖家?都是劉家的這群混蛋,壞了咱們的好日子。”
一提起這事祖三母親面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身為野狼宗外宗弟子的老婆,當初的她多威風,遙想當年她一說自己病了,附近的鄉紳都會提著東西來她家看她,現在呢,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自己的女兒嫁給他門做七房都得陪笑,還得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