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幾年來,我娘兩忍的還少嗎?但是你不能這麼羞辱他!他才十三歲啊!”
“他是我兒啊!”
“他是有孃的!”
張素芬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拿起來頭巾,將頭髮籠好,來到了廚房,找到了一塊磨刀石,找到了經常做飯用的有些生鏽的菜刀,回到屋中磨了起來。
“你能打他,看到額頭上的傷,我張素芬沒說話。但是聞到,我兒子嘴裡的尿,我忍不了了。
“你辱我兒,我要你命。”
清晨,第二天。
,!
李文武早早的起床,揹著揹簍離開,身後張素芬懷裡抱著一把昨晚磨了一夜的菜刀,頭上纏著白色的頭巾,遠遠的跟在兒子身後。
她想找到,羞辱她兒子的人,然後要他的命!
要不了那就被他殺死!但就算死,死之前她張素芬也要剁上那畜牲幾刀!
李文武在外面轉悠了一圈,也沒挖到什麼野菜,不由得是有些洩氣,坐在樹蔭下乘涼,想到棗園裡面的工作也沒了,還沒敢跟母親說,也就悶著聲,不敢回去。
想了想下午,劉三公子老師放學後,還要教導自己,便是拍了拍手,先去了天瀾學院,到了學院門口,他並沒有去學院裡面打擾劉三公子師傅,而是在外邊坐在破舊的樹根上,數著年輪,一圈圈年輪數完。
心頭的字,在數年輪的時候也跟著默唸了起來,年輪數了多少少年不知道,但是心中的字唸了多少遍,李文武卻是知道。
不遠處,一雙眼睛站在巷口,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兒子,清晰數著年輪的背影。
在張素芬,寂靜的等待下,只見門口有個浪蕩子弟,帶著眉宇之間的書卷之氣,走了出來。自己的兒子看到他,上前幾步,然後又後退幾步。
“是懼怕嗎?”
“就是他,羞辱了我兒子?”
確定了要砍的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與同著一個女人在聊天的少爺,張素芬眼中閃過一抹的厭惡,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少爺,記下那少爺的面容,然後轉身一言不發的離開。
她不能,讓兒子看到血腥的這一幕,只要是確定了人選,天瀾學院的學生就好,明天早上他來上學的時候,我張素芬就跟在他身後,一刀劈了他的後腦勺,要了他的命就是了。
我張素芬就不信,你們世家公子的腦袋跟我們窮人不一樣,一刀下去砍不出來腦漿。
:()法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