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廝,看我日子過得越美滿,心裡的恨意就積蓄的越濃。後來他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孫猶,趁我在鋪子裡面的時候,帶著孫猶到了我家裡。”
說起此事,富態男子面色猙獰無比,宛如是一頭咆哮的狂獅。
“當時娘子懷有身孕,可是孫猶那畜生,見我娘子生的貌美,更是直言還沒試過懷著孩子的娘子,一下玩兩,肯定別有一番滋味。”
“當即,就要對我娘子進行羞辱,娘子忠貞誓死不從,那個混蛋為了討好孫友,幫著孫友按著我娘子讓孫猶施暴,娘子為保貞潔,最終咬舌自盡。”
說到此,男子手中的拳頭,“咚咚咚……”砸在地面上,出了血都渾然不知。
“可誰知那孫猶,無恥到了極致!”
中年男子嘴唇發白,憤怒至極,面色上隱隱帶出來瘋狂的肆殺。
“那個混蛋竟然說,不能叫可惜了少了些味道,但趁熱亦有些味道!就算死了,此人亦不打算放我我娘子!”
“無恥之尤!”
柳若曦冷眸倒豎,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泯滅人性的混賬,眼中也是殺意漸起。
“當時我被家裡侍女告知,匆匆而回!持刀要與那孫猶拼命,最終卻是被那惡賊,暴打一頓,後來被他和那個兒時夥伴,聯手做了些手腳,關在了監牢之中,待了三年。”
中間男子,摸了摸指骨處的鮮血,似乎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柳若曦遞過來清水,和乾淨的洗臉巾又叫臉帕,男子點頭謝過。
“一次有一個靈師被遭下藥關入了進了監牢,那靈師手段驚人,深夜破開了身上的藥效,殺了所有獄卒,逃了出來,當時我也是趁亂跟著那靈師逃了出來。”
富態中年男子清晰著傷口,面色淡然似乎是早習慣了這些傷口,實際上這些年,他沒想到曾經的事情悲痛難鳴,都會用此方法,來折磨自己,用身體的傷痛來掩蓋內心的痛苦,這些年來他的手臂,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我出來之後,唯一的念頭就是報仇,可是我一介匹夫,拿什麼報仇呢?於是我就,想了很久,想到既然曹州的城主不管孫德,那我就乾城告御狀,孫家雖是世家,但是世家再大,能夠大的過朝廷?”中年男子,念及此眉宇間帶著些許的淡然。
稍許,緩緩落寞的坐在椅子上,滿是頹廢、悵然。
“想著來乾城需要盤纏,可是當時的我哪有盤纏,於是我到處找曾經幫助過我幫助過的親戚朋友,可是那些原本熱情的親戚朋友,卻是再次見到過聽到借錢宛如變了臉一般,宛如是躲災星一般將我拒之門外,沒一個願意幫助我的。”
“我還有一個舅舅,更是為了兩枚銀幣,將我的所在之處,告訴了官府,孫德派人過來緝拿我,後來有一個衙役,曾經在落魄的時候,我娘子給他施捨過一個饅頭。”
富態中年男子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狀若瘋癲的看著柳若曦,道:“姑娘你知道嗎?就那麼一個饅頭,那衙役一直記得,可我那麼親戚朋友,我曾經好的時候幫他們那麼多,全都忘了!”
“真他孃的扯啊!”
富態男子唏噓一聲,轉了一些茶杯,添了一些茶水。
“那衙役偷偷放走了我,聽說我要去進京告御狀,更是變賣了所有的家產,給我做了盤纏,還給我一身新的衣衫,說是滁州那邊世家旗下商號,一般路上那些山賊看到這身衣服,都會給些面子不會打劫。”
富態中年男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悠然道:“後來,我就換了那一身乾淨的衣衫上了路,自稱是滁州那邊的商戶,一路上遇見了幾波山匪,都是平安無事,雖然吃了許多苦,但好在最終也是來到了乾城外,原以為平安到達乾城,告上御狀為妻兒報仇,誰知道。”
那富態男子,滿是沮喪,“馬上要到乾城了,卻遇上一群黑心的遊俠兒,被搶了東西,僅剩的盤纏,自己一路上沒捨得花,全便宜了這群人,就連鞋子逃跑的時候都丟了一隻。”
男子滿是無奈,呢喃道:“那一刻我絕望了,壓死駱駝的一根稻草它還是來了,來的那麼悄無聲音!我不想告什麼御狀了,太難了,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我只想找個坑把自己埋了,死了一了百了,好去陪妻子和孩子。”
“我嚐盡了所有人間冷暖,也對對什麼都不再抱什麼希望了,尤其是人。”
男子說話間,眼中浮現出來一抹的光芒,看著這座客棧,幽幽的說道:“就在這時,我發現了姑娘的這座客棧,看到了門口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