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務事,福伯那位貴人什麼意思?”
德軒門前,少年泛白的面色微動,抿了抿乾裂的嘴角,看著一旁的福伯,眼神有著一絲的茫然。
福伯淡漠的看了一眼,那座冰冷的宮牆,淡淡的說道:“那位的意思是,讓我們“自生自滅”或者更為通俗一些是,“早些去死。”
“哈哈……”
少年笑了笑,身體一陣抽搐,直接是氣暈了過去!
劉家仿若是成為了一個笑話!
他也成為了一個笑話!
他的尊嚴被人踩了,那人笑了,然後走了。
劉家所有人的付出和尊嚴,都被那位高高在上的帝者,宛如是看到一灘臭狗屎一般,棄之如敝履丟棄在地上,又讓人撒了一泡尿,攪合了一下,並且吐了兩口濃痰!
你還要跪著舔起來,吃完之後,眯著眼睛一臉幸福的,恭恭敬敬的說聲,“謝主隆恩!”
荒謬!
實在是太荒謬了!
那一日之後,劉洵病了,一病病了好久!
但是廝殺,並未因為他的病,而有所延緩。
不久之後!
滁州之戰之中,剩餘存活的鐵甲軍,回來了。
去時十萬,萬人送行!回來只有寥寥千人!冷漠白眼!
與離去時不同的是,這次回來,鐵甲軍帶頭的是,劉龍武新任副將苦言!
而這位,鐵甲軍最年輕的副將,一隻耳朵,在這場戰爭之中被割掉,原本是活潑的少年也變得沉默寡言,面容冷冽,眼神鷹隼,宛如是一隻沉默洶湧的野獸!
等他回來,所有人都在問他,滁州之戰,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沉默了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雙目赤紅,宛如是鮮血一般!
門牙,竟然是被他生生咬斷了一顆,然後活生生嚥了下去,一句不言、也不語!
深夜。
當黑暗中,那一座客棧,再亮起來一盞燈的時候,遠處一身盔甲的男子,面色複雜的走了過來。
看了一眼地面上的水窪,男子笑了笑,笑著笑著笑容就停了下來,面色難看的用腳驅了驅土,把那一個水窪給埋了起來。
曾經肆意張揚的少年兒郎,終於是死在了北風中。
摸了摸自己漏風的門牙,少年笑了笑,“苦言啊苦言,以後的你再也談不上帥氣了。”
話落,沒入了客棧。
夜色中,燈籠下,柳若曦默然的看著,兩鬢隱隱有了些許白髮的少年,眼中閃過一抹的心疼,心疼少年被削掉的耳朵,還有那張嘴漏風的門牙,終是咬了咬薄唇,沒忍住淚流了下來。
苦言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被削掉的耳朵,笑了笑,隱隱的還有絲絲的疼痛傳來,被他一模隱隱的還有鮮血溢位,少年面色淡然,似乎是有些:()法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