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宅子內我是大夫人的貼身丫鬟,你呢那時候十三歲,剛被母親以一袋大米的價錢買入進了房府,當時我看你長的那麼好看,心生嫉妒嘲笑你“賤貨”,其實只是那時候我還小口不遮攔罷了。”
“你也知道我心,其實並不壞的。”
“後來你被老爺看中,成為了房府之中老爺的第十三房小妾,深得老爺喜愛,可是你在獲得老爺寵愛之後,卻沒有恃寵而嬌,看不起我們這些下人,反而有時候有些美食,都會分享給我們。”梅二嬢話語輕柔,目光柔和的看著楊娟,充滿了懷念。
“我記得有次我做錯事情,被大夫人欺負的時候,娟娟姐姐還為我說話,這件事二嬢一直記到現在。”
梅二嬢看到,楊娟面容之上,流露出來一絲的溫和,眼角一跳,掩下喜色,滿是柔情蜜意的繼續回憶著往昔,更為的深情起來。
“娟娟姐。”
梅二嬢語氣沙啞,聲音低沉的看著楊娟。
“你還記得嗎?後來我父親生病,也是你求的老爺,讓房家的醫師跟我一起回家看病,那時的你是多麼溫柔善良,是多麼好的一個人,簡直就是活菩薩在世。如今看到你變成,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嗎楊娟姐姐?”
“二嬢有一個夢想,夢想多年之後久別重逢,看到的是一個好人楊娟姐姐,她有著善良、知性、溫柔,而不是現在,那麼冷漠、殺人如麻的娟娟姐姐。”
“快回來吧楊娟姐姐!”
梅二嬢面色感傷,如泣如訴,語氣之中滿是感傷,帶著一絲不甘的咆哮。
“可是你殺了我兩個月的孩子,活生生的將他在水缸之中淹死的,如果我不為了瑤兒報仇的話,以後又怎麼對得起瑤兒?”
楊娟面露猶豫,似乎是略顯忐忑。
梅二嬢看到了楊娟眉宇間的猶豫,似乎是看到了希望,眼前一亮,這時候她驚喜的發現身上的束縛也是消失了,趕忙著邁著小腳,甜甜的牽著楊娟的小手,撒嬌似的一如當年,晃著楊娟的手臂說道。
“娟娟你要想啊,孩子你可以有很多個,但是人家不說了人生難遇知己,像我這樣知你懂你又愛你的姐妹兒你能有幾個?”梅二嬢眨了眨眼睛,語氣帶著一絲的嬌狡黠。
“再說,娟姐當初我不過是,受了大夫人指使,殺了你的兒子而已,非是我本意,出手的雖然是我,但是決策的是房夫人,如果就算我不殺,也會有其他人殺的,於其是讓咱們家孩子死在別人的手裡受折磨,倒不如死在自己姐妹兒手裡,會少受一些痛苦,你說對嗎娟娟姐?”
看著楊娟面色鬆動,梅二嬢想起來青瓦屋頂之上,腰間繫著酒葫蘆的丰神如玉的少年郎,眼中閃過一抹的火熱,沒想到楊娟的兒子這麼好看,還真是讓人眼饞啊,早知道當初他那個兒子也不殺死了,留著當個童養夫不好嗎?
年輕人都很有勁的,如狼似虎的年紀,她很需要。
掩下心頭的想法,梅二嬢繼續幽幽的說道:“再說娟娟,你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那個孩子我看挺優秀的,如果一個兒子你不滿意的話。”
梅二嬢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沉聲道:“大不了我去街上,再去給你買個孩子,或者我找人生個賠給你,行不行?不能因為,一個孩子,傷了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
“你說對嗎?楊娟姐姐。”
梅二嬢擦拭掉眼角的淚水,一臉柔和的看著楊娟。
梅二嬢起先被眼前的楊娟嚇了一跳,多年不見眼前的楊娟似乎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心思越發的深沉她看不透。
然而好在她足夠的冷靜,當初被大夫人叫去做了很多事情,楊娟再變,她覺得也是當初那個心慈手軟憨女人,只要自己如同以前一樣,忽悠幾句,便可以完美脫身。等到出去之後,自己去黑市找人再弄死她。
“這娘們不是好人啊!”
“壞可以,但是壞到這種地步,少見。”
“娟娟你清醒一點,幹她,沒什麼事情,是一刀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就兩刀,人可以無恥,無恥到這種地步。”楊娟身後,翠嬸被這梅二嬢的無恥氣的發顫。
然而,劉翠看著不為所動的楊娟,不由得有些焦急的,喊著,“劉福,管管你閨女。”
一旁寂靜的福伯神魂,聲音沙啞,“我已經通知了顏舒,現在也差不多該到了,丫頭放心玩,自己能兜住自己兜,自己兜不住老頭子在呢。”
“老頭子,還是你懂我,翠翠太粗俗了,就知道用刀。”
楊娟神魂一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