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倒在車廂內,發出一聲呢喃,“難道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所謂淬體散、凝氣散、赤血散只是他的佈局?”
“他故意在我面前突破,就是為了博取我的信任,更好的隱藏自己。”
他推衍一番,發現自己唯一感覺到不對的時候,就是那次,劉洵拿著藥方上門找他,當時劉洵直接在他面前突破,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之中,他開心的還拿刀斬了一個林家的諜者,那一刻金富貴。
心目中,充滿了感動與愧疚,“我兄弟信我,那麼大的事情,都在我面前展露了出來,可是我卻在暗中害他。”
當時的金富貴沒有去細想,但是現在想來,只怕是從那時開始,就已經入甕了。劉洵太會,調節人的情緒了,把任何一個環節,都仔仔細細的算計了進去,這份謀劃太嚇人了。
他用了代入法,如果把自己代入成劉洵,在當時的環境下,唯一能夠相信的只有天瀾學院,可是他卻第一個排除了天瀾學院,選擇了莫家與同金家之間,來了一個地頭蛇和過江龍言論,把自己給騙了。
“那上一次的夜色之中,劉洵潛入林家殺了林秋澤,故意不直接去天瀾學院請藍山院長出手,而是圍繞在天瀾城,以金家為中心,不斷的周旋亂跑,也是為了試探出暗中的一些存在,包括在試探我?”
金富貴眸光不斷的閃爍,一瞬間也是明悟許多,再度的覆盤,很多事情串聯起來都通透了許多,可是到了一處,他怎麼也想不通,那就是匍越的事情。
“那匍越什麼時候發現的,林家離開之前,劉家第三藥房會議,匍越也在,劉洵曾經想與同莫家和金家合作,說是這兩家是天瀾城的地頭蛇和過江龍。”
“當時匍越告訴我的訊息應該不會錯,難不成從那個時候,開始劉洵就懷疑起來了匍越?可是,他與同匍越並無太多交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金富貴有些虛脫的坐在,車輦之中,嘆了口氣,目光悠然,揉了揉胖乎乎的小臉,這一點始終是沒想通。
他沒往楊娟身上想,因為劉家不會告訴劉洵那麼多事情的, 無他需要護著他成長。要不然劉洵,也不需要暗中攪合,用那麼多手段,去窺探隱藏在天瀾城中的暗棋。
“這小子的聰慧是真聰慧啊,也就只有林家那位“生子當如林虎的”的林虎,能夠與之比較吧。”
金富貴眸光之中,不斷閃爍,稍許他嘆了口氣,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破舊的車輦之中。
安神香嫋嫋,車輦內沉默許久,氣氛也是略帶幾分安靜的旖旎。
劉洵添了香爐,手掌扇了扇,氤氳在香爐上的香氣,想了想,漆黑的眸子轉動,低垂著目光,有些好奇的,對著懷中的女子,問道:“娟姐,我家藥房裡的奸細,是誰?”
“你不知道?”
楊娟有些驚訝,手中的書籍,從精緻的玉顏上挪移了過去,有些好奇的,看著劉洵,桃花一般的眸子,眨了眨。
“不知道。”
劉洵搖了搖頭,臉上一臉茫然,坦誠的說道。隨即又加上一句,像是抱怨的一聲,“你們也沒人告訴我啊。”
楊娟抿了抿嘴角,慵懶的換了一個姿勢,帶起來豐腴的成熟宛如是水蜜桃一般多汁的身軀,帶起來一道美豔的波浪,桃花眸子眨了眨,歪著那張迷人的玉顏,似乎是沒有聽到少年的抱怨一般,笑吟吟的對著少年說道。
“那你上次特意去劉家藥房會議上,商量第三藥房的事宜,提出來接下來劉家藥房要和莫家和金家深入合作,什麼地頭蛇過江龍地頭蛇理論,那麼一大堆的東西,難不成不是故意放的煙霧彈,迷惑藥房內奸細的那個人的?”楊娟滿是好奇。
劉洵揉了揉鼻子,眼眸微垂,沉吟一聲。
滿是苦澀,道:“當時,我是擔心劉家藥房之中會有問題,所以故意如此說,但是究竟有沒有問題,我不清楚的。”
楊娟點了點頭,有些訝然,秋水般的眸子眨了眨,笑了笑,紅唇抿了抿,揶揄道:“那奶孃姐姐,到是高看你了,你並沒有聰慧的那般妖孽。”
“這世上哪有什麼妖孽,只是刻意的謀劃罷了。”
劉洵撓了撓頭,有些發麻的雙腿,不自覺的動了動,伸展了一下。
腿上的女子,腦袋跟隨著少年的雙腿,也是左右晃了起來,稍許面色冷冷的看了一眼少年,少年尷尬的輕笑一聲,雙腿不敢再動。
沉默些許,楊娟聲音,帶著一絲的慵懶的,放下手中的書籍,道:“祖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