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識堂上,左守園人左手露出來森然的骨茬,身上也是多了一個血窟窿,滿臉茫然的愣在原地。
聽到師兄的話,他愣了愣,脾氣向來火爆的他,自小被師傅寵溺,性子急切,剛才只顧著憤怒了,一心只想著斷手之痛,一定要報,說什麼也要乾死劉洵了。
似乎是忘了很多事情,此刻用腦子想了想,恍然明白了很多的東西,比如是他的師兄,也遭受到了奇恥大辱,如今還在流著血,但是卻忍了下來。
再比如,他跟杜友偉半斤八兩,如果加上手持伏天陣的柳若曦,他根本打不過。
再比如他壞了規矩插手了天瀾學院的事情,而他只要出了靈果原地,劉福也可以名正言的藉此順手宰了他。
“那我出來幹嘛?送人頭?”
左守園人恍然,倍感憋屈,甚至是有些委屈。
他發現自己活了那麼多年,似乎是腦子缺根弦。難怪自己打了那麼久,那些隱藏的傢伙那麼多人暗中關注,一個都沒出手幫自己,原來是都把自己當成了跳樑小醜!看笑話。
“啊!”
左守園人,仰天長吼,雙目血紅,泛著一絲的血色,目光陰冷的看向了學院外的天際,那裡有一張漂浮的草蓆,草蓆下有一朵雲彩。
他絕不承認,自己活了那麼多年,是腦殘的事情!
他最多隻是脾氣暴躁,缺乏思考而已!
對,僅僅只是,缺乏思考而已!
天空之上。
雲彩之上!
雲朵上面有三個老者,圍繞草蓆盤坐,鶴老三愣了愣,手掌從妖媚的狐狸臉挺翹的臀部上拿了下來,在鼻尖聞了聞,看著學識堂下方一身狼狽的左守園人。
鶴老三愣了愣,道:“這廝看我們幹什麼?他自己不是牛氣哄哄的跑出來嚷嚷著,一挑三的嗎?打不過,又不怪我們。”
“劉洵就算了,杜友偉和柳若曦那女娃,哪個是好惹的?也不知道這種白痴,怎麼活到現在的,這是典型的被溺愛太深,缺少社會毒打啊!”
“幸虧他娘聰明,早早跟他師傅有一腿,要不然這二貨早死了。”鶴老三剝了一顆花生,丟進了嘴裡,滿臉鄙夷。
中間的老者前七十二,放下手中的《茶經》,試著學著手中的《茶經》,煮了壺茶,茶水沸騰,捋了捋袖子,倒了一壺茶,推給鶴老三,泗水一人一杯。
眼神莫名,道:“這一局,到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妄。”
“哦,此話何說啊?”
鶴老三來了興致,扯了扯衣袖,有些好奇的,對著前七十二問道。
一旁的泗水也是看向了前七十二,無他,因為前七十二,是三人中,最為強大的,而且也是頭腦最為聰明的。
前七十二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經在雙膝上,望著學識堂上的白衣少年,習慣性搓了搓手指,眼眸微眯,道:“若我推測的不錯的話,所謂的天地書心也好、師道也好全都是那位劉三少爺故意的佈局,而之所以在今日展開,應該是看到時機恰好順手而為而已,但此舉動多半是處心積慮醞釀了好久。”
前七十二話語一頓,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 “那劉家的三少爺,心思還倒是挺深的,不像是劉天南和劉龍武,反倒跟他那位義兄,林虎很像,擅長謀劃、佈局。”
“當然,之前他能修行,包括讀了八千卷,隱藏那麼久,隱藏那麼好,騙過所有人,我也這麼覺得過,但是現在的感受更為清晰而已。”
前七十二話長嘆一聲,目光復雜。
“你是說,這次的天地書心,就是他故意弄出來的,可是為的是什麼?”
似乎是猜測到了什麼,鶴老三有些訝異,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的垂詢。像是想到了什麼,拍了拍一旁的狐狸臉翹臀,狐狸臉俏盈盈的面帶羞怯似彩霞,扭捏著婀娜的身姿,手中的蒲扇一甩,大大大。
蒲扇漂浮在空中,狐狸臉腳尖一點,豐腴的身姿劃過一道曼妙的弧線,落在蒲扇上面,秀麗的雙足,踩著蒲扇,盈盈款款落入了雲彩之下。
“難道,就是為了看一下,這天瀾城暗中隱藏的棋盤?”得到狐狸臉離開之後,鶴老三眸子閃爍不定,試探著對著前七十二問道。
前七十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鶴老三,對於他的聰慧並不懷疑,三人合作三年,雖然鶴老三某些行徑怪癖了一些,但他不得不說,他是十分聰明的。
前七十二食指敲打著桌面,在狐狸臉離開之後,雲彩之上就剩下三人,他也不再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