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父母,總覺得不安心。
父親一夜沒睡,半夜忍不住拿著院裡的鐵鍬,就在院門口悄悄守著,讓妻女安心,塗二虎看到自己的父親託著鐵鍬守在院門口,待在地窖之中不敢出來,想著是等到父親回去睡覺,再出來。
要是被父親發現,自己偷吃的,只怕是少不了一頓的藤條,那玩意抽在屁股上,可疼了。
待在地窖之中的塗二虎,百無聊賴之中趴在洞眼,想要看一下父親有沒有離開,這時候卻見到一個錦袍少年,翻院牆而入。
似乎正是,今天姐姐說的,那個宗門弟子,他竟然真來了自己的家中!
黑夜中打著盹,昏昏欲睡的父親,突然看到家中來的不速之客,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向來老實巴交的父親,雙腿顫抖著,握緊了手中的鐵鍬,狠狠的朝著宗門弟子的腦袋上,砸了上去。
“爾等螻蟻!”
“豈敢!”
那宗門弟子,見到父親竟然敢拿鐵鍬砸向自己,大怒一拳砸向了父親,父親只是一個沒有靈力的老農,哪承受的住,這樣的一擊,整個人飛了出去。
宗門弟子,見狀看了一眼,自己被灰塵弄髒的華貴衣衫,大罵了一聲晦氣,大步流星朝著姐姐的屋內走去,這時候一旁奄奄一息的父親,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拿起來地上的木頭滾動著,去阻攔宗門弟子的路。
“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大老爺。”
父親卑微的哀求,那錦衣少年,白衣持劍,宛如是滴仙人,他輕笑一聲,道:“爾等螻蟻,不過一介賤民,被吾看上,是爾等的福氣,不要不識抬舉。”
話落便是踏入到了,屋內。
屋內的姐姐與同母親早被驚醒,兩人一個拿著椅子,一個拿著剪刀,準備等到那宗門弟子進來給他一擊。
然而母親和姐姐,哪裡是那宗門弟子的對手,那宗門弟子見到母親與同姐姐竟然敢反擊,頓時間大怒,拽著姐姐的頭髮磕在了椅子角上,頓時間姐姐腦門處鮮血溢位,那宗門弟子罵罵咧咧拽著姐姐的頭髮,將姐姐宛如是拖死魚一般從屋內拽了出來。
屋內的母親,手持著缺了豁口的花瓶,砸了出去,一個不注意那錦衣少年被擊中,頓時間錦衣少年,更加的狂浪了起來。
整個人勃然大怒,將塗二虎的母親也拽了出去,趁著塗二虎父親還有一口氣在,拿著一根樹枝,撐著塗二虎父親的眼睛,當著父親的面,羞辱了母親與同姐姐,被羞辱的姐姐似乎是發現了藏在地窖之中的自己,一直朝著自己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出來。
塗二虎咬著牙,捂著嘴,連哽咽都不敢發出,眼睜睜的看著那肆意狂笑的少年,雙目通紅,似乎是想要把那錦衣少年的面容記下,死死印在了心裡。
“吾等大好男兒,自當仗劍而行,醉臥天下美人兮,快哉快哉。”
錦衣少年看著生生被這一幕氣的死去的父親,覺得少了幾分興致,很是不過癮,於是將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帶去了宗門,當做了供全宗娛樂的奴隸。
黑夜中塗二虎宛如是發了瘋一般,從地窖之中爬了出來,遠遠跟在那少年身後,想要記住那少年的宗門。
然而,最終年幼的他,速度怎麼會是那少年的對手,最終還是跟掉了,塗二虎懊惱不已,蹉跎了兩天,回到了小鎮,才發現自己居住的小鎮也沒了,整個途家鎮六百三十九口所有人都被那,錦衣少年覺得不解氣帶人給殺了。
那一刻的塗二虎,如遭雷擊。
這便是,那些大人物強大的意義麼,無上的權利,為一己私慾肆意的踐踏別人。正如那位所說,“如果強者不恃強凌弱,又如何彰顯強者的強大?所謂的強者愉悅,無非是建立在不如他的人的痛苦上。”
思緒回過。
一旁的小不點,扯了扯塗二虎的衣襟,似乎是沒想到,大個子有這麼一段悲慘的往事,跟大個子比起來,似乎自己是幸福的,因為自己還有自己的母親。
“都過去的事情了。”
“現在好了,不是嗎?”
塗二虎輕笑了一聲,攏了攏身上,新做的衣衫。
屋內。
胖子,抄著鐵鍬摸黑進了張素芬的屋子,屋內的張素芬,站在門後手握著菜刀,眼神猶如是冰寒,靜靜的等待著,她需要的後腦勺,然後一刀砍爆他。
“美人,我來了,乖乖躲好哦。”
胖子嚥了咽口水,似乎是對於瘦猴說的大屁股,非常的感興趣,屋內沒有燈火,黑夜中似乎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