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腳步頓了頓,對著身後不遠處的老頭,紅唇微揚,叮囑一聲,:“老頭,記住了,要好好活著,我給你養老送終。”
“好,丫頭。”
福伯頓了頓,看著楊娟的背影,沉默了許久,聲音沙啞道:“你放心老頭子會好的很長久,等著你給我養老送終,沒給我養老送終前,你也要好好活著。”
“那是自然。”
楊娟笑了,她記得三年前,那一次趕來天瀾城的路上,很多很多人都死了,她們活了下來,在這裡待了三年,終歸要出去了。
龜縮三年,有些人等不及了,這一次之後她也想他們能夠活下來,還有小少爺,那個她憑本事奶大的孩子。
風霜悄然,落下一縷桃花,
“走吧。福伯。”
不消一會兒的功夫,木樓架上。劉洵與同劉康談完了事,走下閣樓。
一旁正懶洋洋坐在鞦韆上的福伯,聞言渾身一個激靈站了起來,一掃先前的醉意,笑眯眯的說道:“少爺稍等,我去牽車輦。”
“少爺怎麼了?”
藥房門外,福伯駕駛著車輦,徐徐來到了劉洵的面前,對著站在原地,皺著眉頭的劉洵好奇的問道。
“福伯,你有沒有……”
劉洵面色怪異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福伯,稍許沉默了下來,就在剛才他感覺到,自己的屁股好像又被人摸了一下,好像還掐了掐。就跟上次學院外一樣。
掐他那人的手掌,好像挺軟的、還滑。
可是這周圍沒什麼人,而且看福伯的樣子,似乎是並沒有什麼感知,那也就是說暗中之人並無危險。可究竟是誰,如此這般。三番兩次掐自己呢。
而且,自己靈武無極境的神魂,竟然兩次都沒有感知到對方,也就是說出手之人的實力,只怕是在靈武之上。
這也是劉洵好奇的,身邊還隱藏著這麼一個不聲不響的高手,尤其這高手還有某些怪癖,頭疼啊。
“下一次,你再敢出手,我一定會逮到你。”
劉洵擰著眉頭,氣呼呼的上了車輦,自家藥房好可怕,以後定當少來。
看了看身後的車輦,福伯咧了咧嘴笑了起來,“我家三少爺的三房夫人,攻勢好凶猛。也不知道三少爺這小身板,以後受不受得住,我得讓慧怡那丫頭輕點。”
福伯呢喃一聲,扯了扯韁繩。
後院,正在卸著藥草的吳大柱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正在和椿芽一起記賬的女兒,有些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這妮子真是越來越胡鬧了,看來她藏的那些書,要給她收了,這樣下去還了得。
“椿芽你聞聞我的手。”慧怡俏麗的揚起了側臉,晶瑩的眸子洋洋得意的,揮舞著自己粉嫩修長的玉手。
“怎麼了?”椿芽有些好奇的,看著慧怡,皺了皺可愛的瓊鼻。
“算了,你不懂,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慧怡嘟起小嘴,突然嘿嘿嘿笑了起來,屋內不少偷偷窺探慧怡的藥房客人,見到那劉家藥房宛如是仙子一般的仙女,嬌豔一笑,頓時間所有人都痴了下來。
慧怡怔了怔,似乎是有些厭惡,這些人的目光,牽著椿芽的手,拿起算盤、草紙、木炭筆來到後院,算賬。
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右手,有傻傻的笑了,不遠處的吳大柱看到女兒,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輕嘆了一口,表情要多無奈有多無奈。這真是自己生的女兒,怎麼跟自己和妻子一點都不像,不知道隨了誰了。
“椿芽,我決定了這一次我要,七天不洗手,不我要十天!”慧怡伸了伸手,一臉傲嬌。
椿芽無語的撇了撇嘴,道:“你不是剛剛才七天不洗手嗎?怎麼又不洗了,慧怡你別這樣手會髒的。”
“你不懂……”慧怡神神秘秘的,揚了揚自己的小手,笑嘻嘻的說道。
“我不懂你說啊?”椿芽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慧怡搖了搖頭。要是少爺知道自己偷偷出手,一定會影響自己在少爺心中完美的形象,這樣的話自己三房夫人的位置,可能就不保了。男人都喜歡裝的,所以自己要在少年面前表演成知書達理的小仙女。
椿芽無奈,打起了算盤,話題再一次被終結。
夜。
漆黑。
翠屏巷。
巷弄口,一胖一瘦,兩道身影踩著泥濘的小路緩緩而來,兩人的身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