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
宛若是蟬翼透明一般的楊娟,紅潤的嘴角帶著一絲的無奈,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光滑的額頭。
“這小傢伙太真能惹事,我自己估計是壓不住了,翠翠你也別刷碗了,趕緊過來幫忙。老頭子你也是。”
“好!”
“好!”
劉翠與同福伯的聲音響了起來,劉家祖宅廚房之中,正在刷著鍋碗瓢盆的劉翠,將案臺放在一旁擦了擦溼漉漉的略帶幾分粗糙的手掌,身影一閃消失在屋內。
半路上劉翠發現自己手上,還拿著一個勺子,這勺子正是剛才她準備刷的,一時走的急忘了放下,準備放回去但是又怕時間來不及了,想要丟掉,又不願意丟掉,畢竟這是花錢買的,丟了還要買新的多可惜,想了想翠嬸就揣在了圍裙裡。
誰也不會想到,隱匿靈師界十年的飛刀門主,重新出山,卻是一番粗糙居家夫人的模樣,手裡拿著一個還未洗乾淨的勺子。
馬棚之上的福伯,翻身拍了拍馬匹,懶洋洋的聳了聳肩膀,然後身影一躍,落在了馬架子上。
一指點出,破舊的車輦,頓時間頓時間耀眼的白光閃爍,整座破舊的車輦開始蛻變,宛若是揭開了一層面紗一般,化作一尊白晶玉石一般昂貴奢華,而在架子車上,那一匹棗紅色懶洋洋的老馬,身體一陣的金光浮現。
接著,整匹馬變成了白色,白馬的眼睛是為天藍色,無窮無盡像是一望無盡的海洋,這白馬看起來像是一隻白色的大狗,腦袋之上有一撮黑毛。
尤為矚目的是在白馬的脊背之上有一雙翅膀,那雙翅膀是為湛藍色的翅膀,翅膀上面流淌著一道道的霞光,宛若是天穹澆灌下來的銀河一般,一束束璀璨流動。
“今日,讓我等天馬行空!”
“嗝~”
福伯打了酒嗝,身體懶洋洋的,一扯,手中古樸的馬僵,白馬脊背之上,那一雙湛藍色的翅膀猶如是流蘇華光溢彩,白馬拉著白晶玉石車輦,揮動著翅膀,飛入了天空之中。
不遠處。
屋內的,燭火下正在算賬的劉康,抬頭看了一眼天際的白光流彩,手指頓了頓,稍許搖了搖頭。
嘴角噙著一絲的微笑,滿是羨慕,他也想活動活動身體,算來都好久沒動過手了,可是無奈現實不允許啊,藥房內的事情太多了。
收攏了一下思緒,劉康然後一臉頭疼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賬本,繼續翻動著手中的賬本,一手賬本,一手木炭筆在紙上演算了起來。
院外的,衚衕裡。
芭蕉葉翠綠,月明星稀,一陣微風吹來,衚衕裡衣衫單薄的紅衣小姑娘,瓊玉一般的玉鼻,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粉嫩的小手。
屁股蹲下,坐著一個小馬紮,或許是坐的久了,臀部有些微麻,紅衣小姑娘,起來跺了跺小巧的步子,在小姑娘的背後掛著一個破舊的兔子玩偶,玩偶毛茸茸上面沾染了些許的灰塵,但是看起來,也還算乾淨,看的出來平日裡被保護的很好。
椿芽想了想,猶如是精緻瓷娃娃一般的小臉微動,悄悄來到了牆頭,探著身子朝著劉家祖宅內看了一眼,從她的視線之中,恰好是能看到少爺的小院。
看了一眼不遠處少爺熄滅燈火的屋內,知道少爺還沒回來,椿芽想了想準備先回去然後晚上不出門明天早上,一如往常的早起,這樣就不會在祖宅內遇見少爺,讓少爺討厭了。
然而,腳下的步子動了動,椿芽有些猶豫了,她害怕自己一回去恰巧遇到少爺,讓少爺不高興壞了興致就不好了。
“少爺說過,不喜歡在劉家祖宅看見椿芽的,昨日少爺已經很大度的給了椿芽恩澤,椿芽不能貪心。”
儘管這種可能很小,但是椿芽不希望少爺不開心,所以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等少爺回來,入睡了再回去吧,這樣穩妥一些。
流浪在劉家祖宅外的小姑娘,歪著腦袋,眼皮上下打著盹,有些睏倦。
拍了拍小臉,椿芽給自己打了打氣,打了個哈欠,在衚衕內來回轉悠了一會兒,等到睏意消退了幾分。
椿芽姑娘又坐在了不遠處的小馬紮上,藉著天際的月光翻起來手中的蒙學堂書籍,她不是太聰明,所以只能依靠著勤奮來彌補,她也想很快如同慧怡一樣,能夠精通術算,這樣好幫劉家藥房出一份力。
揉了揉小臉,清涼的月光下,衚衕裡坐在小馬紮看書的少女,略顯孤寂和清冷,好在遠處有一群流浪狗和流浪貓陪著她。
黑市之中。
一道身影,踩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