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光。
後方是同樣無助的劉嬋大人,美麗的眼眸中似乎閃著閃著哀傷與悲痛。
此刻,齊大柱想到的是自己的五十個兄弟們,和自己一樣年輕,一樣在等待著父母親自為自己加冠,成人。
“那……就休息吧。”他喃喃的說道。
之後,也不管屁股是否扎得慌,齊大柱就那樣坐了下來,好似徹底洩了氣一般。
“大人,您也累了吧,就歇歇吧。”他說道,不管愣在原地的劉嬋,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著那幽染的花朵。
這……
劉嬋忽然覺得自己玩脫了。
或許自己以後開玩笑應該分人。
這樣想著,她小心翼翼的跨過荊棘叢,來到齊大柱身邊,雙唇輕啟,輕柔的呼喚道:“大柱?”
齊大柱抱著雙腿,雙目無神。
聲音似乎遠遠的從不知名的荒原傳來,齊大柱有些麻木了。
“大柱……”
“嗯。”他呆呆的應了一聲。
“汝可知為何我不焦急?”劉嬋問道。
“因為他們都死了。”齊大柱默默的回覆,淚珠從臉上滑落,滴在了地上。
“錯,是因為我知道他們不會死。”劉嬋緩聲道。
齊大柱猛的抬起頭來,那泛著淚花的眼眶中的憂鬱,已然湧現了驚喜的浪花。
儘管在劉嬋看來是一小點,但在齊大柱心中,已經可以睥睨生的希望了。
“為何?”他不由得問道,像是求教的孩童一般。
“汝可知,為何我急急忙忙的帶領你們與山賊大戰?”
“是因為要訓練我們?”齊大柱納悶的回答道。
劉嬋常常喜歡說的一句話,便是“戰鬥是訓練步卒的最好方法”。齊大柱也覺得很有道理,因為他現在已經幾乎感覺不到身邊人離去的傷痛了。
劉嬋卻搖了搖頭,“此其一也。”
隨後將告訴了齊大柱,她原本的計謀。
肉眼可見的齊大柱從悲傷,逐漸轉為欣喜,最後差點激動的跳了起來。
“大人,我就知道你不會犯渾……我就知道……”他激動的手有些顫抖。
————
張慕走過去,提起凌烈那死不瞑目的頭顱,
默默不語的注視了一番,隨後將其拋給了身邊的小廝,說道:“提此頭回寨,以示眾爾。”
隨後,他撩起身後的披風,跨步上馬,舉劍對著跟上來的山賊道:“隨我衝下山去,將那官兵剿滅!”
“大人,不可!”一年近七十的老者從人群衝出來阻攔道。
“哦?胡軍師有何善策。”一看到來人是誰,張慕立刻變的恭敬起來。
胡軍師是隱居於附近山上的高人,曉萬物,通陰陽。張慕的很多計策都是出於他手。
比如在天災時引鄉民上山,教授在山上種田的方法等等。
見張慕平靜下來,胡軍師不緊不慢的說道:“仍是大人先前之憂慮。”
“官兵之人數,未可知也。”
這話像一道閃電一般劈過張慕的腦海。因為這正是他曾經擔憂到廢寢忘食的問題。
他們不知道來剿匪的官兵的人數。
這也是張慕不敢手握重兵,卻不敢直接下山與那劉嬋相鬥的原因。
霎時間,張慕腦子中浮現出了自己帶著主力部隊前往,卻遭到數目比自己多的多的官兵伏擊的畫面。
他不由得心頭一緊,好似被麻繩繫緊了一般。
過了半響,張慕才悠悠望天說道:“先生大才也。”
“若是沒有先生,恐已不測。”
他語氣略帶慶幸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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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最近節奏亂了,不好意思(?﹏?)
欠了三更了(悲)